正在這時,在小河之對岸,有人這時竟然開始謾罵,並且是指名道姓地謾罵,而公然辱罵他人,而且罵得如此不堪,這縱使是在荒村,也依然是令人發指的。不過,少秋也還算是有招的,這時把自己的耳朵捂上了,而一旦聽不見了,這也便算是不關自己的事了。
不過這也不好,對耳朵來說可謂是相當難受,長此下去,非患疾病不可。少秋不敢用棉花捂耳朵了,罵就罵吧,反正也罵不死人,怕什麼。
這時,鬆也在小河之對岸不斷地罵著了,甚至脫去了褲子以姿勢助罵,而荒村的人們這時竟然為之打上了節拍,以表示對其罵人之支持。
麵對這事,少秋這時真的是在心裡求著這花姑最好不要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不過又並不敢與之說話,因為怕這小河對岸的鬆聽見,又要吃醋了。而這鬆吃起醋來,一旦撲過來,這刀是要帶的,隻要砍了一刀,這少秋就彆想活命了。
於是,隻好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要罵就任人家罵吧,而這時荒村的人們也為這鬆的罵娘打著節拍,一時使這裡簡直氣壯山河,比鑼鼓喧天還更加熱鬨。
少秋這時沒啥心情看書了,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這屋子,想必人們這時也並不敢撲進來,因為這畢竟是自己的屋子,人們這點良知應該是有的吧。
花姑這時走了就好了,而她這時根本就不走,連一點走的跡象也沒,不過這時好像是要走了,看,她站起來了。不過,她卻不知為何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跳起舞來了。
一時,在這荒村,竟然四處是一片喊殺之聲,而狗之吠叫也不斷,直如荒村溜進了一名強盜,不然的話,如何有這令人可怕的氣勢!不僅如此,狂風也開始不斷地呼嘯,所過之處,無不破滅,而這花姑站在這少秋屋子門前卻安然無恙。
而小河這時忽然發了大水,一時水勢濤天,而在小河裡航行的船隻這時也翻沉了,一時大河上下一片淒厲的慘叫之聲,而船隻與這兩岸石頭相撞之聲也是激發出天大的火花,一時把這荒村映照得火紅一片令人這時不敢隨便睜開眼睛。
而格裡木大山也突然升起在天空,漸變漸大了,一時使眾人有泰山壓頂之感,紛紛連氣都不敢喘了。
而這花姑尚且還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不斷地舞著,雖然姿態可謂是相當優美,卻令這少秋簡直可以說是惶恐不安。
一時沙飛石走,山林裡竄出來的黑霧這時也紛紛籠照在這荒村上了,一時簡直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而月輪這時也偷偷從雲層中鑽出來了,似乎神經錯亂了,也不管這尚且是大白天,竟然兀自出來了。
就在這天地一片混沌之時,少秋聽到長刀客的粗豪的怒吼聲了,在這怒吼聲中,伴隨著他背在屁股上的柴刀與刀框撞擊之聲……
而這時的花姑依然不斷地跳著舞,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並不以這一切之不正常為念,似乎這並不關自己的事,而是閉著眼睛,沒完沒了地舞著。
而這長刀客這時撲上來了,衝到了這少秋的屋子門前,紅著眼睛不斷地徘徊著,而這刀不斷地在其刀框之中跳躍,似乎隨時會跳出來,之後把這少秋斬了。
這長刀客這時也似乎並不完全失去理智,知道這少秋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裡,並不是在彆人家。一時雖然有氣,卻也無處發泄,卻跳起來了,對著這格裡木大山一刀劈去,暴發出來的火花足以映紅荒村的最幽黑的山洞。而這格裡木大山在這一刀劈擊之下,竟然哭了,之後又一度不可再見矣。
而花姑這時才睜開眼睛,見天地已然變色,不便再留在這,覺得自己這是叨擾了少秋看書,一時心裡也有歉,便輕聲地咳嗽一聲之後,離開了這少秋的屋子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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