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天氣不錯,花伯不便再呆在家,而是扛著鋤頭上山,得把地裡的雜草鋤下了。路過少秋的屋門時,花伯發現小花了,此時正站在這少秋的屋門前,而臉上的笑容嫵媚,卻不知她之呆在這,到底是為了何事呢?
花伯走過這少秋的屋門前時,碰到了小花,本來想與之說說話,卻又是欲說還休,在啐了一口之後,扛著鋤頭上山去了。
呆在這大山上的花伯,此時直是非常氣憤,自己女兒何許人也,而少秋又是什麼東西,膽敢對自己的女兒心懷不軌,一想到這些事,氣不打一處來,而這時吼聲連連,而這大山上的石頭在這吼喝聲中,紛紛飛起,又在天空不斷地飄落。
此時沒有心情鋤地了,就這麼坐在一塊石頭上,悲慘地哭泣,想自己何等家風,過的日子又是如何的富足,此時卻要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下嫁給這少秋。想到少秋,花伯便想到了他家的那扇破門,而這時的破門尚且還沒有修複起來,而試看荒村,尚有何人住這麼破敗的屋子呢?
除了這少秋,還真找不出第二家,而自己的女兒這時卻壞掉了腦子,非要湊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莫非是想與之勾搭成奸?念及此,一時萬念俱灰,自己平生就這麼一個女兒,而其德性如此,自己之努力拚搏,尚有何意義呢?
邊這麼想,邊索性不乾活了,何不在這大山上唱山歌,如此想了一下,便真的躺在一塊石頭上,而這陽光照下來,還真是溫暖舒服。他這時躺在這山石上,心裡相當快樂,頗有種報複的快感,反正這日子是活不好的,還不如在這大山上睡覺來得好。
不僅如此,這花伯這時還湊到自己的地裡,這是塊西瓜地,西瓜雖然已結果了,卻尚未長成,隻是碗大的個兒,裡麵肯定沒有成熟,剖開一看的話,定然是白得不堪。
而這花伯這時也不顧這麼多了,反正這已然是個破敗的人家,連女兒都這麼不長進,自己沒日沒夜地奮鬥,奮鬥個鳥?再說了,如果自己這麼奮鬥下去,有朝一時成了百萬富翁,而這少秋卻來向自己要錢花,屆時給還是不給呢?
一想到這事,花伯的心情可以理解,這時走進了自己的西瓜地裡,瞄準了一個西瓜,這西瓜雖大,卻肯定尚未成熟,而這花伯這時也不管這麼多了,竟然一反常態,硬生生地把這西瓜擰下來了。
這可是自己地裡最大的瓜呀,而且未成熟,可是這花伯不管,剖開來一看,果然是白茫茫一片,這時也不去吃,而是往天上一拋,又傻乎乎地打了個哈哈,似乎如此做了,便是報複了上天,誰叫上天這麼對自己不公呢?
不過,在做了此事之後,花伯又是相當心疼,把這白瓜撿了起來,捧在自己的掌心,不住地嗬護著,心肝寶貝地叫著,用一根草把這破碎的西瓜拚接在一起,而後又湊到瓜蒂上,用泥巴裹住了,希望這西瓜能活下來,邊這麼做,邊不斷地流著淚水,真是哭得不行,幾乎要昏暈過去。
花伯如此哭了一會兒,這時又躺在這山石上,眼見這日頭就要下山了,這時才勉強睜開雙眼,爬起來,走進地裡,揮舞著鋤頭乾起活來。
到了夕陽落山時,花伯不便再呆在這大山上了,複扛著這鋤頭,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而這時,小花尚且還站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手裡捧著本書,她以為這書是相當好看的,這不,想把這書送到這少秋的手裡。可是,少秋因為懼怕花伯,不太敢接這書,卻又難拂小花的好意,一時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真是左右有難,不知何去何從。
“這書你就拿著吧,我爸不會打你的,你怕什麼呢?”小花說。
“這個……”少秋一時頗為躊躇,無端拿彆人的東西不太好吧,卻又並不好拒絕這小姑娘的一翻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