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拉開屋門,門外站著的,非是彆個,正是黑匪。而其手持利刀,臉色難看至極,脖子粗大如牛,而吼聲如雷。
“出來!”黑匪吼道。
“乾什麼?”少秋齧嚅道。
“去鬆的賭場打牌去,聽到沒?!”黑匪吼聲不減。
而此時外麵的雨下得更大了,雨聲淅瀝,而小河已然漲水,一路過關斬將,所過處,一片狼藉。
此時之荒村,已不聞人語喧嘩之聲,雖有幾盞燈火在閃爍,卻在這雨聲中極有可能湮滅掉。
而此時之少秋呆在這破敗的屋子看書,雖說不上什麼快樂,卻也可以說是聊以自慰,而這黑匪見不得這個,怕自己的老婆又要說這少秋是條角色了。每當老婆這麼說這少秋時,黑匪的心裡就憋得慌,而光靠在大山上打石頭斷不能出氣,便時常找這少秋的碴,這不又在這雨夜出現在他的屋子門前。
這黑匪沒讀過幾天書,卻見這少秋天天看書的,這怎麼行,這不犯了天了嗎?於是趁著這夜色已深,悄然出現在這少秋的屋子門前,要其跟著自己去鬆的賭場去打牌。
少秋初時不肯,自己不喜歡,也不會打牌,況且讓小花知道了,又會怪罪自己的,因此之故,怎麼說都不想去賭博。不過,黑匪決定的事情,沒人能夠違背,不聽他的話,後果如何,早有先例。
三年前,這黑匪也是看一個人不順眼,當作眾人之麵,非要他吃下自己剛剛阿下之屎不可。那人打死都不肯,而這黑匪這時也不管這麼多了,竟然把這人五馬分屍了。此事荒村人人皆知,少秋更是會常常想起,因此,每當看到這黑匪,心裡都是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
至此,這黑匪又要少秋去打牌,能拂他的意麼,斷不可,隻好跟著他,朝著這賭場走去,也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然還能怎樣?
這賭場依舊有兩位妓女在這給眾人端茶送點心,僅穿一件內褲,而一看到這紅色的內褲,少秋這時便有種犯罪的感覺。他是讀書之人,不敢靠這妓女太近,怕有失自己讀書人的風範。而這兩位妓女不知為何,卻偏偏要坐在這少秋的身邊,這令少秋頗為尷尬,這要是傳揚出去的話,自己的名聲可謂要掃地,而這祖宗十八代的臉都要讓自己丟儘了。
此情此景,令坐在一邊的黑匪心情大是開懷,能把這少秋拉下水,這是自己多年夢寐以求之事,而自己的老婆這時尚且還會想念這少秋嗎?斷不會了吧?
黑匪也知道這少秋沒什麼錢,也不強行要求其去賭,卻不準離開,坐在這看牌就行了,而在這時,兩位妓女便會湊上前去,伸出手來,為這少秋按摩揉捏,而這手感真是相當肉麻,令少秋頗為不舒服,渾身上下似乎生了無數毛毛蟲,而這雞皮疙瘩也悄然生出來了。
每當如此無奈之時,少秋便會從口袋裡拿出本書來看,而當作眾人之麵,黑匪也不便多說他什麼,而且見他正人君子一個,自然也是喜歡有加,並不存心想害他。而這兩位美女,此時看到這少秋在看書,這時伸過來的手,又從少秋的大腿縮了回去,斷不敢再為難於他,卻湊到了黑匪之身邊,撒嬌的撒嬌,喂糖吃的喂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