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後,少秋走進大山,發現在自己的大田,此時卻躺著一塊巨石,心情當然是相當不好的,一時一個人也無法推動這塊巨石,隻好就這麼任其躺在自己的大田罷了。而這花伯這時也湊到了這大山上,站在這少秋之身邊,一時想知道他曉得了此事到底會如何。
少秋看著這塊躺在自己大田裡的巨石,一時大聲地罵了起來,而花伯聽見他罵人了,這時也想回敬,卻到底還是忍住了。不過這怒氣掛在這臉上,一時尚且沒法除去,在心裡嘀咕,看老子以後如何整你!
這花伯在路過這少秋大田邊,尚且要裝著摔了一跤,借此故意踩踏這少秋大田裡的莊稼,把這少秋一個最大的西瓜那是踩得不成樣子了。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為少秋剛才罵了自己,一時沒法忍受,便使出了這招,而少秋見他不是故意的,一時也不便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走過去,把這西瓜捧在手裡,而這臉色極其難看,這可是自己這大田裡最大的西瓜呀,就這麼讓這花伯當作自己的麵搞壞掉了?
“哦,賢侄,我不是故意的,還請你不用介意啊,屆時我家西瓜熟了,請你吃最大的,好嗎?”花伯說。
“沒事,沒事的。”少秋看著這自己的西瓜這麼說,雖然心疼這西瓜,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要不,我賠你錢吧?”花伯說道。
“不用了,你走吧。”少秋沉著臉說,此時又複走開了,似乎不願意多與這花伯呆在一起。
花伯這時扛著鋤頭走開了,而回過頭來看這少秋時,臉色依舊是相當開心的,能把這少秋的一個最大的西瓜禍害掉,這不也算是自己的本事嗎?
到了晚上,收工之時,少秋早早離去,還得回去做飯,不似這花伯,有人為其解決後顧之憂。而在這時,花伯有了足夠的時間坐在這少秋大田邊,麵對這上好的莊稼,心情可謂是頗為複雜,照這麼下去,這收成肯定是好的,如果以之作為聘禮,到這花伯家求親,這花嬸屆時還不得答應了?
這可如何是好啊。花伯這時望著這上好的莊稼,心情相當不快,一時無以自處,竟泫然淚下。
他此時就坐在這大田邊,心生忌妒,真想一把火將之燒掉,使這少秋生存無望,屆時可謂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了啊。可是作為農人,要是真這麼做了,也還真是有些舍不得這些莊稼,這可是暴殄天物,甚至可以說是在做斷子絕孫之事啊。要他這麼做,還真是有些勉強,不過也斷不能讓這莊稼安安生生地長大了,一來這顯得自己太不聰明;二來嘛,這也是對小花不利。
花伯這時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便匆匆走到了自己的家裡,飯也來不及吃了,而拿著道頭之類的物事走到了這少秋的大田邊,找到一寬闊從容之處,在那燒紙。而在燒紙之時,尚且要朝天祝禱一翻,願上天讓這少秋的大田被閃電擊中,而後燒個精光。
如此祝禱了三遍,花伯這時才走掉,而這時也感覺到餓了,肚子已然在不斷地叫著,大概也是在罵他的娘了吧。他這時走進了少秋的大田,見四周並無人,也知道這少秋不似他這般奸滑,在此半夜三更之時斷不會上大田來巡視,卻可能呆在自己破敗的屋子,正在讀著屁也不值的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