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少秋準備搭船回去之時,碼頭上,複看見歹徒提刀前來,對著少秋吼聲不斷,令船上之人紛紛噤若寒蟬,不要說上前幫忙,此時看也不敢看了。看來,自己沒有告訴歹徒黑匪之所在,歹徒不砍自己一刀,斷然不會罷休。而自己瘦弱不堪,更皆有病,何以承受得了這一刀之威?而不砍少秋一刀,歹徒顯然怕彆人說自己的閒話,屆時紛紛誇讚少秋聰明,豈非令自己顯得白癡愚蠢?
這要是留傳下去,到了後世,而自己的子孫後代麵對眾人之誹謗,更如何能夠有尊嚴地活在這人世呢?可是當真砍了這病秧子,自己又於心何忍呢?
歹徒此時一刀砍落,此刀法雖然不是如此精純,卻也是頗見威力,破空風聲銳利雄渾,這一刀下去,眼看少秋便要沒命了。而少秋麵對這如風之刀勢,此時也並不慌張,頭稍微一偏,讓過這刀,長刀一擊落空,剁在籮筐之上,籮筐霎時粉碎。由於用力過於猛烈,這一刀更是令這籮筐燃起了大火,一時濃煙滾滾,碼頭上之人一度為之變色。
少秋不敢呆在這碼頭過久,體力之不支,令其不能與這歹徒相持下去,而此時大船已然開航,便跳上了這大船,一篙撐開,歹徒縱使會飛,也不能上這大船了。而船老板裝作並不是幫忙,卻純粹是因為到了開船之時,不得不開船,一時使歹徒信以為真,也是斷不會怪罪這船老板的。
歹徒雖然是不能上這大船,而這帶血的刀卻並不閒著,這不,化為一陣風,直撲少秋,少秋眼疾手快,此時閃過了這一刀,這刀落入小河。而歹徒複跟著這大船,想方設法要上船,卻是與這大船相隔遙遠,更何以能夠上來呢?
少秋此時躲入這船艙之中,對眾鄉親紛紛表示自己的感謝,而眾人卻並不領情,渾不把這當一回事,打牌的繼續打牌,而與女人說話**的也並不閒下來。一時船艙之中,可謂是一派繁忙,而這笑聲更是不斷,全然無害怕擔心之存在。
正這時,船艙外麵,大雨如注,而這寬闊河麵之上,更是濺起無數水花。桃花片片落入小河,梨花濺射著雨花,更有河岸邊上一位少女撐著一把雨傘,站在這桃花梨花之下對著少秋微微笑著。
少秋逃過了生死大難,此時麵對這一切的一切,心情可謂是相當舒坦,這時又想起了小花,可是當想到王子的傳說時,心裡又起了一陣淡淡的愁思。
雨仍不斷地下著,小河兩岸,人家裡的煙火在這雨聲中靜悄一片了,可是不知這煙火中的人家,此時聽著這漫天的雨聲,會否也笑上一笑呢?至少少秋呆在這大船上,麵對這大雨落下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這灰蒙蒙的天,臉上掛著的笑容雖然是淡淡的,卻也是頗為可見。
回家之後,到了夜裡,少秋又隻能是呆在家裡了,而此時荒村,雖然頗能聞得到相吵之聲,卻也是一派詳和。
而這時,雖然是夜裡,好花之流尚且並沒有忘記要站在這柚子樹下,撐著傘,說著風流放蕩的話語。當然,她們的用意頗為明顯,想以如此之方式來使少秋分心,讀不了書的話,這少秋活在這荒村,可以說是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不然的話,肚子裡有書,而還想打這人,怕也不是這麼好打的。
可是,好花也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她好像在什麼地方聽人說過,少秋讀書之目的,便是為了吸引自己女兒之注意,欲勾引之,而後拉到其破敗不堪肮臟齷齪之床上行那可恥之事。這不,一聽到少秋讀書,好花便出現在其窗戶邊一株柚子樹下,此時雖然是下雨,也是撐著傘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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