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拉個巴子的,也不洗洗自己身上的衣服,就來老子大田了,臭氣熏天,把老子的大田都弄臟了。”花伯不僅不感謝,尚且在心裡這麼罵著。原來在花伯的心裡,少秋尚且不如他大田的一坨屎。
少秋幫花伯鋤了一會兒地,天色此時可謂是黑將下來,而不能再呆在這大田了,回去還得做飯讀書呢。便與花伯道聲彆,複回自己的大田,拿起工具,沿著大路走了。
到了第二天,天色依舊如此晴朗,陽光下的荒村,花香鳥語,女人們的笑聲成片,而閒雲朵朵如花點綴在草叢。
少秋不能再呆在屋子,潮濕之氣令人不堪,而這出去走走,鋤鋤地,瞅瞅這大好河山,正是應該乾的事情。正作如此想之時,天忽下大雨,而小河一時暴漲,濤天洪水帶著咆哮橫衝直撞幾欲把荒村卷走。無奈,不是上大山鋤地之時,唯一能做之事,便是仍舊呆在這自己的屋子讀書。
此時,好花又出現了,打著把雨傘,悄然立在少秋的屋子門前,口裡不時喃喃地說著什麼,有如在念著咒語,不過,仔細一聽卻才知是在與人說話。
“好花姐,下雨天不打牌,卻站在大樹下乾啥?”一位農婦如此問道。
“沒乾什麼,不過是呆在這伸個懶腰,而且洪水在快速地上漲,不知會不會淹沒房屋啊。”好花如此作答。
沒有回答,此時好花聽到的,不過是一陣女人的笑,這好花分明是想站在少秋的屋子門前,偷聽什麼。卻要以看洪水來裝幌子,用意可謂是頗為深遠,為人也很是狡猾的啊。
此時,好花看見花伯走過來了,冒著大雨朝著少秋的屋子走來,此時直撲這破敗的屋門邊,在這門邊撿了塊破敗不堪的石頭,在這門上捶了捶。少秋聽到如此敲門聲,一度害怕不已,不知這又是哪位神道降臨,不知又會以什麼樣的方法加害自己呢?
“開門!”花伯毫不客氣地叫了一聲。
“什麼事啊,伯伯。”少秋拉開屋門,瞧見花伯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便如此問了一聲。
“幫我去大山上鋤地去。”花伯居心叵測地如此對少秋說,說來也不怪人家,你不是喜歡幫忙嗎,我就讓你天天有忙幫。
“可是這下雨天,如何能鋤地呀?”少秋有些不解,如此茫然問道。
“沒事的,你隻管去鋤就是了。”花伯如此說道。原來他成心是為了讓少秋出醜,不然的話,何以證明他不聰明呢?隻要這少秋上了大山,冒著大雨為自己鋤地去了,花伯就再也不怕花嫂會把小花嫁給這窮人了。沒人願意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傻子。
“伯伯,我不去,我還得看書呢?”少秋如此說,“況且這下雨天,鋤了地,這也是白鋤呀,雜草不會死去的哦。”
“你不去是吧,那好,你以後就不要和小花來往了。”花伯丟下這話,便欲離開。
“伯伯,等一下,我去還不行嗎?”少秋說,臉色真是相當苦悶,不知這花伯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可是不去的話,就不能和小花來往了,這還了得,這不要了自己的命嗎?於是,答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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