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上好的晴天,花伯走出屋門,上了大山,而大山上,和風吹送著野花的香味,遠處更有一片片的雲朵在對著自己微笑哩。呆在大山上乾活,真的是好。
此時,不知馮大爺又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老遠便遞了一支煙過來,極儘逢迎巴結之能事,甚至還把自己的臉湊到花伯的身邊,想讓花伯扇自己一個耳光。花伯此時什麼也沒有做,隻是看著這馮大爺覺得好笑,這麼老大一把年紀,尚且還穿著一件花衣裳,不覺得害臊嗎?不過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馮大爺,不要說穿花衣了,縱使是做賊搶劫,也沒有人敢說他的不是。
“你來了?”花伯頗沉吟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還是與之打個招呼為好,不如此,似乎略顯無禮。
“嗯,來看看你呀,好久不見,你這該死的呀,是不是又發大財了?”馮大爺如此相問,臉上堆滿笑容,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笑容全是假的,似乎故意擠出來這麼點笑容,而花伯看在眼裡,卻相當受用。
“發什麼財呦,不過是混日子不至於餓死罷了,不像你這老家夥,這些天不知道上哪兒去搞錢去了,看來是頗搞到了些錢吧?”花伯看了馮大爺一眼,如此相問。
“**的,”馮大爺罵了句粗口,“要不是運氣不好,火車上睡著了那人的錢包便是老子的了,那承想那人是裝睡,錢沒搞到,還被砍了一刀。”
“哈哈,那你還去搞錢,不怕死麼?”花伯邊鋤著地邊如此問道。
“**,不去搞錢的話,老子吃什麼呀,”馮大爺如此說,“總有一日,我**,老子會發大財的。”
“是啊,我也相信你會發財的,”花伯說,此時不敢再對這馮大爺不敬,不然的話,這家夥可能身上背著刀,屆時惹毛了,砍上自己一刀的話,也不是個事。“那你為何不去搞錢,卻來這兒乾啥呢?”
“我**,”馮大爺說,“我來此地,不是為了彆的什麼,隻是想替你送個口信。”馮大爺說,神情頗見神秘,此時湊近了些,左右看了看,見身邊無人,這便對著花伯說開了。
“你說什麼?”花伯不相信馮大爺的話。
“你家小花昨天夜裡真的睡在少秋的屋子,荒村的人們都是見證,我不騙你的,不然的話,天打五雷轟!”馮大爺這麼說,說完這話,便又啐了一口,似乎極其厭惡少秋為人之輕薄。
“那窮人睡了我的女兒?”花伯聽到馮大爺挑撥,一時火冒三丈,放下鋤頭,吼了一聲,一拳砸在石頭上,使之一時粉碎。
“你不乾活了,你這地還沒有鋤完,先不要去打人,不然的話,耽擱了莊稼也不是個事呀。”馮大爺這麼說,此時真是後悔自己說了這事,眼看這他媽的要出人命了呀,可怎麼得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