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嗎要打人家呢,現在可好,人家找上門來了,這可怎麼辦呀?”少婦看著瘦弱男子,如此相問。
“我打他,他那個樣子,能叫人不打嗎?”瘦弱男子如此說。
“可現在倒好,人家報仇來了,看不把你打死!”少婦說。
“我怎麼知道這人腿斷了還能長出來,”瘦弱男子說,“早知道是這樣,鬼才敢打他呢。”
“這馮大爺還呆在咱屋子裡嗎?”少婦如此相問。
“不知道,反正我出來的時候,他也出去了,此時不知還在不在咱家。”瘦弱男子說道。
“他才不走呢,肯定是出去撒尿去了,他可想著我哩,非睡了我,才不肯甘心哩。”少婦說。
“這……”瘦弱男子一時不想往前走了,可是不走的話,這大雨如注的夜色中,兩位彆無依靠,能走到什麼地方去呢?
且說馮大爺喝了半夜的酒,此時頗有尿意,這便走出去撒了泡尿,之後見落大雨了,便又回到屋子。他等著這少婦呢,即便走到天涯海角,馮大爺也找得到她,不怕她不來與自己相見。
馮大爺喝了一會兒酒,這便又走出了這屋門,站在外麵,而這大雨使得他剛站了一會兒,又不得不重新鑽進屋子。“就在這兒等著這少婦吧,夜色如此漆黑,他媽的,想跑,門都沒有!”馮大爺說了這麼一句話,此時又坐在石頭桌子邊,無聊至極地喝著酒。
等了一會兒,卻聽見這門響了一陣子,馮大爺此時湊到門邊,往外一瞅,擔心出現在屋子門前的是狼什麼的,那可不好了。不過還好,沒有看到狼群,隻看到一隻手,這手也是小小的,上麵卻似乎沾著血跡。
狗爺來了。此時進了這屋子,一看到這該死的,一時不想呆在這兒了,可是馮大爺拉住了他,想與之坐下來喝喝酒說說話兒。可是一看到馮大爺,狗爺立即走掉,絕不敢踏進此屋子半步,一看到馮大爺那張臉,狗爺就沒了那個心情了。
一時,在此破敗的屋子,便隻剩下馮大爺一個人了,此時站在這屋子門前,朝著遠處不住地張望著,尚且不知道這少婦什麼時候才來呢?馮大爺喝著酒,慢慢地等著少婦之走上前來,不怕她不見自己,不怕她溜之大吉,自己有本事找得到她。
少婦跟著自己的丈夫不住地走著,朝著自己的屋子走著,大雨仍舊不斷地下著,沒有人的荒村也沒有狗吠。周圍一片死一樣的沉寂,而風呼嘯著,從天空劃過,在遠處林子裡作弄出陣陣淒涼。
“我不想走了,怕著那馮大爺,他敢情想強暴我哩。”少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