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荒村的人們做了同一個夢,說天之所以大旱,完全是拜少秋所賜,為今之計,唯有殺了少秋以祭天,天才會下雨。當然,對於荒村的人們所做之夢,少秋是完全不知情的,荒村隻有他不曾做這個夢。
天氣如此乾旱,大山上已然快要寸草不生了,那些勉強長出來的小草,此際皆萎靡不振,若天不下雨的話,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石頭不時冒出青煙,有如烤焦,可見溫度之高,真不是一般的熾熱。
就在這天,荒村的人們抬著犧牲,朝著大山上走去,就於少秋之大田邊,欲開祈雨法會。將犧牲鋪排好,人們此時紛紛默然坐於一邊,看著法師念咒語,而做好這一切,便有人提議得把少秋找來,否則一切均是白忙活。
為了吃飯,為了抵抗這百年不遇之大旱,人們隻能是犧牲少秋了,有了他之存在,荒村的人們似乎都不能活下去了。能不取了他的性命嗎?
少秋這天呆在自己的屋子,外麵的世界一時也不知怎麼了,打打殺殺的事情時有發生,所為的不過就是一點點水而已。不過少秋與世無爭,此時呆在自己的家裡,相當安全,不用擔心彆人取自己的性命。
況且自己身體也相當之不舒服,此時不呆在屋子裡休息又待如何呢?而此時卻發現外麵不時有人敲打著自己的屋門,一時也不知怎麼了,分明自己有病,不能去乾那些爭搶之事,如何還要這般相逼呢?
少秋一時捂住了耳朵,以不聽為上,不然的話,怕是永無寧日了。不過,縱使如此,外麵依然一片嘲雜,不少人尚且不知為何事而相互罵了起來,不久這罵便變成毆打,可以很清晰地聽見有人倒在地上不住地喊著“了了。”
正於此時,有人又十分厲害地拍打著屋門了,顯是不讓少秋過安生之日子,似乎不把他整死的話斷不收手。而少秋到底於人們有什麼危害呢,怎如此相逼?
“少秋,”外麵有人喊著,“快出來。”
“你不用讀書了,今天是你的死期,不然的話,有了你之存在,我們皆不得活了。”有人如此相告。
“今天我們決定了,非殺了你不可!”不知何人尚且這麼補充一句。
麵對這突發之情況,少秋呆在屋子讀書是讀不下去的,這便想死死關上屋門,而外麵人群激憤,想不出去,在此地躲清閒,怕是躲不成的。不知何人踹了一腳,門極有破敗之可能,不過上天菩薩保佑,來人雖用力相當之威猛,卻依然奈何此門不得!
“再不出來的話,我們便要放火了,你出不出來!”人群中不知誰如此大喊。
少秋聽著,這時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不知這大旱與自己有何關係呢,怎就這麼對待自己?可是不想出去,斷然是不可能的了,這便拉開了屋門,而外麵黑鴉鴉地站著不少人,各各咬牙切齒,對少秋真可謂是恨之入骨,非吃了他的肉扒了他的皮不可。更有人拿著大刀,刀口之鋒利,映著日光,散發出冰寒的光來,麵對這刀光之寒意,少秋不寒而栗。
“你們要我怎麼樣呢?”少秋問道,相當之有氣無力,此時逃無可逃,隻好是求著人們放自己一馬了。
“你得死!”人群中不知誰如此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