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爺追花姑時,這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不過此亦無礙,因為熊爺披著蓑衣,縱使是大雨滂沱亦無妨。熊爺此時站在花姑之屋子門前,拍打著屋門,希冀著裡麵的人出來,開開門,讓自己進去。
熊爺聲音如此之大,荒村的人們沒有聽不見的,可是麵對花姑之求助,人們沒有伸出援手的。此時荒村的人們紛紛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一邊聽著這簷溜聲,因為大雨不斷地下著,此時小河已然漲水,而人們聽著這一幕,亦是相當有趣的。
不過,花姑既然把門死死關住了,熊爺一時想推開屋門,亦是不成,卻又不甘心就此離去,把這麼一塊肥肉拱手讓人,此亦是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可是,站在這屋子門前,一時荒村的人們紛紛湊上前來,雖然不幫忙,卻也看得有些不順眼,人家既然不願意,強行要求女人家做那事,一時也似乎有些不妥。
麵對熊爺之淫威,荒村的人們一時莫不害怕,就怕這熊爺一時如對待花姑那樣對待自己的女人,屆時自己還不得與之拚命,可是熊爺之強大,荒村有目共睹,一時弄不好,極有可能丟了性命。花姑本來亦想對之破口大罵,可是如此一來,鬨得荒村所有的人都知曉了此事,平生極看重麵子的她,一時尚且做不出來。
“砍腦殼死的……”花姑隻能在心裡這麼罵罵而已,此外斷不敢再做出什麼了,不然的話,她會受到自己良心的折磨的。
聽見花姑輕輕地罵著自己,熊爺此時頗為高興,這便輕輕地對之說了聲什麼,意思是想與之在一起睡覺之類的話。聽著這些話,花姑一時淚花花不住地在眼眶打轉,要是自己男人還在的話,大概熊爺亦不能如此之放肆。
花姑站在自己的屋子裡,聽見熊爺說要砸破了屋門了,而站在這高樓之上,花姑亦當真可以看到這熊爺舉起了一塊石頭。見如此,花姑一時心疼自己的屋門,這要是砸破了,修起來的話,尚且有些麻煩,而自己家道中落,一時並無多餘的錢財。
“砍腦殼死的,怕了你了!”花姑這便開了屋門,不然的話,熊爺可能真的會砸破了屋門,如此一來,冬天來臨之時,西北風呼嘯著刮過,自己住在裡麵會相當冷的,並且會使豺狼通行無阻。
花姑開了門了,一時往這屋子裡逃去,很是怕與這熊爺在一起,因為熊爺之樣子極醜,而且又窮,此時一身之補疤衣服穿在身上,仗著自己不怕死,非要與這花姑睡覺。熊爺年紀已然不小了,可是因為好吃懶做,平日裡慣於偷雞摸狗,荒村之人,人人對之防備森嚴,不要說給他女人了,不打死他已然是對他心存憐憫了。
不過,熊爺因為自己力氣之相當大,一般荒村之人,亦斷不是他的對手,因此才敢如此放肆,夜半三更之時縱使是打破了花姑的屋門,亦無人敢說他什麼。進了花姑的屋門,熊爺此時先想喝口水,他一般喝的是河水,亦無燒開之說,直接挑進缸子裡,吃生的。
可能是上天保佑之緣故吧,熊爺雖然慣於喝生水,可是這拉肚子之說從來未曾出現過,長得膘肥體壯,滿臉橫肉直是令人害怕。可是此時喝了花姑家的茶,才知世界上尚且還有如此好的東西,一時對花姑是讚不絕口,尚且向花姑討要些茶葉,自己回去也煮來吃。
熊爺亦且不刷牙,張開嘴來,這滿嘴的黃牙使人看起來有些害怕,不過此時卻想在花姑好看的臉上親吻,這使花姑頗有些為難。這麼臟的牙齒,這要是被吻了一下,而且以熊爺之不講衛生,可能不止會吻她的臉……
“滾!”花姑捂住了自己的臉,輕輕地對熊爺這麼說了一聲,可是聽到花姑此話的熊爺,並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此時尚且撲了過去,抱住了花姑,強行親吻著人家的臉。
這大門是開著的,而荒村的人們,此時聽著這花姑之掙紮,並不敢為之多說句話,不然的話,以熊爺對花姑的喜歡,自己平生又並無女人,此時有了這麼一個女人,卻無端被人棒殺,這可能會為了女人而拚命的。因此,荒村的人們並不敢出來,甚至有人聽也不敢聽,怕引火上身,屆時陪著這熊爺送死,不太劃算。
被熊爺張開著的滿嘴黃牙親吻一陣之後,花姑一時認命了,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吧,自己就隻能這樣!一時也不怪這熊爺了,至於其不講衛生,此時亦頗能包容,而這滿嘴黃牙也無所謂了,隻要是個男人就成。
熊爺睡在花姑床上之時,天上不住地下著大雨,而這大雨之夜,荒村一片之安靜,斷無聞人語閒話之聲,人們莫不想湊到花姑的屋子門前來,至少可以聽聽裡麵的動靜,但是礙於熊爺大刀之厲害,一時並不敢上前,隻能是神情落寞地站在自己的屋簷下,邊聽著這雨下著的聲音邊心裡相當之不好受。花姑之美是荒村共認的,可是此時卻因為熊爺之大刀,不得不與之一起睡在床上去了,想到此處,荒村的人們莫不默默地流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