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出去看看,不然的話,回不去荒村,我老婆會害怕的。”花伯悠悠地對女士說道。
“你若不嫌棄的話,就讓我送送你吧。”女士如此說,說完此話,這便把這長發一甩,真的想跟著花伯出來了。
但是天上的雨,在這漆黑的夜裡,依舊是下個沒完,道路上已然是不成樣子了,而且頗有些石頭橫在當中,此時想走出這個鬼地方,怕是絕對不可能了。女士看到是這麼個情形,一時不敢走了,這便拉住了花伯的衣服,往回走著。
“還是在我家胡亂住一夜吧,到了天明,雨不下了,道路上的石頭看不到了,再去也不遲呀。”女士如此說。
於是,花伯跟著這位女士又回到了那個土坯屋子裡了。而白眼已然是沉沉睡去,此時對身外一切之事物幾乎一無所知,酒已然使之什麼也不知道了呀。
屋子裡的燈火依然是黑暗的,不過這位女士見白眼沉沉睡去,一時也是對著這花伯脫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可是花伯因為總覺得這麼做不太好,此時甚至是站在這土坯屋子外麵了。
花伯此時想起了關公,人家為了劉皇嫂可以站在門外不亂方寸,那麼此時麵對這女士時,自己怎麼就不能做到呢這便亦如關公一樣,秉燭站著,斷不敢失了分寸。
女士本來十分之熱情,可是看著這花伯如此不知趣,還真是辜負了自己的一片心了。這時便砰地一聲關上屋門,縱使是花伯在外麵淋成了落湯雞,亦不與自己相關了。
花伯看過三國,知道一些裡麵的故事,隻是他看書不多,有些字甚至都認不全。因此對其書之意義亦隻是一知半解的,此時便學起了關公,秉燭站著,一時頗感自豪。
大雨仍舊不斷地下著,花伯站在外麵,麵對這蒼涼如水之夜色,覺得能為女士這麼秉燭站著,多少也算是有些功勞的。花伯當然不是為了白眼站著,自己見過鬼的,就怕晚上睡覺之時有鬼出沒,對女士弄了手腳,這便不好了。
外麵的大風呼嘯著刮過,一時這土坯屋子上的瓦片頗掉落下來不少,有些甚至就砸到在花伯的頭上,不過為了女士,自己受這點罪斷不算回事。女士見花伯如此,一時不忍心他受涼,不然的話,明天可能會抬著他回去的。
花伯站了一會兒,覺得不可能有鬼了,因為天色將亮,一時女士似乎也不會受到傷害了吧這便離去了。得趕快回到自己的屋子,不然的話,沒有自己的日子,花嬸尚且不知要如何孤單呢。
“我悄悄地走,正如我悄悄的來……”花伯此時在心裡這麼念叨著,略看了幾頁書的他,尚且還會些詩詞,此時便這麼吟誦著。
花伯走了,可是走了不遠,便聽見有人追上自己了,定睛一看,可不是那個女士隻是不知她追過來乾什麼,自己雖然是喜歡她,可是亦隻是限於男人的本能,“發乎情而止乎禮”,並不敢越雷池半步,否則讓人知道,他的臉要往哪兒擱呢
可是,女士已然是追上來了,此時不把花伯追上,不與之好好相處一回說說話,不在他的懷裡撒個嬌,這便甚至都不想做人了。可是,花伯此時不住地走著,斷不敢與女士有任何之瓜葛,不然的話,讓人知道了,亦不是個事。
花伯就此逃回了荒村,以後去呂鎮之時,得十分之小心為上,千萬不敢再對人有什麼非分之想,不然的話,自己的刀疤就是個樣子。花嬸此時走過來了,為花伯不住地擦拭著傷口,上麵已然是感染上了,再不處理的話,斷然是不行的了。
荒村依然是一片之安寧。花伯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起那位女士,又看了看花嬸,還好,自己並不作出對不起人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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