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工老婆一時也不知自己的男人何以要如此嫌棄自己,這便又默默地退到一邊,不敢再叨擾大工了。大工這時仍舊躺在椅子上,要小工為自己捏腳上的穴位,可是小工不會,也隻好這麼裝模作樣地胡亂捏著。
大工見小工的老婆站在一邊看著,這便要小工的老婆為自己捏腳,“你不行,叫你老婆來捏。”大工如此對小工說。
小工因為自己是小工之緣故,一時不敢得罪大工,隻好是對之惟命是從,這便叫自己的老婆為大工捏腳。而小工的老婆,也因為是小工的老婆之緣故,對此大工之命令,一時也是不得違抗,不然的話,這還不得反了天了
大工就這麼躺在椅子上,不住地對著這小工的屋子吐著痰,小工的老婆,因為自己男人之不如人,僅僅隻是個小工,一時在大工之麵前,那也隻能是低三下四的樣子。甚至不住地喊著這大工作“爺爺”。
到了晚上,大工在此地捏了一天的腳,一時雖然因為小工老婆動作之不標準,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保健之作用,卻也是心滿意足了。不過在離去之時,順便要小工把自己好看的老婆給自己,而自己那個流黃鼻涕的婆娘是小工的了。
這個故事一直在荒村流傳,當然,少秋亦並不是不知道。此時聽見黑匪要自己去為之當小工,一時也是不憤,甚至想與之打一架算了,這簡直是太欺負人了不是
可是,因為自己之打不過人家,一時也不能多說什麼,隻好是答應下來了。不然的話,不僅黑匪要對自己下毒手,縱使是荒村之人,亦可能因為自己之不聽話,而對自己有所殘害。
這天,因為下著雪,而且這雪中尚且夾雜著刀子,荒村的人們莫有敢出來者。縱使是一些畜牲,麵對如此不堪之天氣,亦知有所逃避,可是在如此天氣之下,黑匪卻因為急於趕工程,愣是去修自己的塔吊了。
少秋因為身體素來之不行,有病,而且醫者百般勸告,斷不可為體力之活,勞累之過度,對於疾病之治療,亦可以說是毫無好處。況且這天上不知怎麼了,竟然下起了刀子,稍有不慎,這便有可能死亡。
少秋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既然答應了人家,不去的話,此亦可能說是說不過去之事,便二話不說,挑著一擔籮筐,衝出屋門,給黑匪當小工去了。到了工地,看黑匪之時,身上已然是布滿了刀子,可是要錢不要命的他,一時也不將之放在眼裡。
見少秋來了,這便要其為自己去修葺一些牆體,而自己卻躲在一個狗窩一樣的棚子裡,指揮著少秋之行事。當然,少秋亦斷非等閒之輩,知道天氣詭異,突然下此刀子,一時為了人身之安全,便不得不有所防範。
少秋其時穿著一身鎧甲站在這黑匪的工地裡,不過,黑匪見如此情形,一時要少秋把這鎧甲脫下來,然後自己穿上,這便與少秋共同在這工地忙碌著。幸好此時不下刀子了,而這大雪仍舊不斷地下著,天候之嚴寒直是令人到了要罵娘之地步了,而荒村的人們紛紛笑著,如此天氣亦乾活,真是厲害。
一些破敗的磚塊與石頭悉數倒下去了,小河邊此時頗有不少石頭堆積著,此時少秋便站在小河邊,在黑匪之喝斥聲中,把這些石頭裝進了自己的籮筐,之後一步步地挑上去。由於這道路之濕滑,而且結了冰,走不了幾步便要滑倒,一時人仰馬翻的樣子直是令人想笑。
“快點!”黑匪坐在上麵,不住地催促著,一時由於石頭磚塊之不足,而少秋尚且沒有及時供給上,黑匪這便坐在雪地裡不住地罵著。
少秋因為急了,此時本來正在爬坡,可是聽到黑匪的叫喚,一時稍有慌亂,加上一陣風莫名刮過,掃在人的身上,使少秋一時倒下了。連同磚塊與石頭悉數倒下去了。
見少秋故意想把自己的磚塊弄壞了,是的,這麼高的位置掉下去,焉有不壞之理而這些磚頭可是自己拿錢買來的呀,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呢
黑匪此時見少秋站在這磚頭邊發著呆,正在仔細檢查著這些磚頭,看到底有沒有壞了,不然的話,黑匪本來被荒村的人們打了一頓,此時沒得氣出,可能會尋自己的麻煩的。可是正在這麼看著之時,由於天氣實在是太冷了,這便在這磚頭上流了些清鼻涕,使黑匪看見了,這便不顧一切地從上麵撲下來了,一時由於用力之過猛,尚且撲進了河水之中,久久不能從水中鑽出來。
河水是相當深的,並且天氣又這麼冷,黑匪身上尚且還穿著鎧甲,此時掉入水中,一時想爬出來,怕是極其不易。何況河水中還有水猴子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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