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鎮。
又是一個趕集的日子,花伯和荒村的人們一樣,早早起了床,因為興奮,甚至連臉也來不及洗,這便直撲呂鎮而去。本來自己隻是一個人去,因為如此一來,對於逛個窯子直是相當之方便。
可是,可能老天不好事自己吧,自己的小花亦要跟著自己去,一時沒了那逛窯子之心情了。可是此去能給小花買些什麼東西呢
陪著小花在呂鎮逛了一天,到夕陽西下之時,散場之時到了,可是這大街上依然是熙熙攘攘一片之繁華,迎來送往之女人看得花伯眼花繚亂,想去與之說說話,可是又有小花跟著,大大的不方便,一時也是無奈。在大街上閒逛了一天,小花忽然在一個地攤上看到了一顆夜明珠,直是能發光,可是這商販要價相當之不少,沒有個萬把塊錢,摸都不可以摸此物。
小花的房間本來就相當之昏暗,可是有了此物,則是相當之好,而且這夜明珠尚且還似有清心安神之功效,因此一看到此物,小花直是呆了,不舍得走了,非要花伯買下此物不可。可是此物造價如此不菲,此斷不是他所能買得起的,一時也隻能是望洋興歎而已。
“這個好呀,買這個吧。”老板指著一竄珍珠項鏈對著花伯說。
“要多少錢”花伯問道。
此時小花把這珍珠項鏈拿在手上,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時看上去直是相當之漂亮,有了這串珍珠項鏈,那麼自己在荒村的人們麵前就不再是如此不值一文了。人們會十分地看得起自己,而一般的壞人,在看到了自己的這串珍珠項鏈之後,亦當自慚形穢,不敢再對自己有何非分之想了。
老板此時見小花拿著自己的珍珠項鏈,這便一把奪過來了,似乎甚是懼怕她之搶奪了自己的寶貝,見如此,小花一時無語。這便要父親無論如何也要為自己把這珍珠項鏈搞到手,不然的話,甚至說自己都不想活了。
“到底要多少錢”花伯看著這老板,如此問道。
老板卻不作聲,因為在不經意間,看到了花伯穿在腳上的解放鞋,穿此鞋的人想買這玩意兒,做夢去吧。一時並不理會,隻是低著頭不住地打理著自己的攤位,自己這個攤位雖然是小了點,可是並非贗品,個個貨真價實,上次因為不小心,尚且被一些不法之徒搶走了不少。
“你走吧,”老板看都不看花伯一眼,繼續刁著雪茄,打理著自己的攤位,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又買不起。”
“到底多少錢”花伯幾乎有些火了,這人怎麼能這麼看不起人呢
聽到花伯火急火燎地問著,小販斜了他一眼,把一根手指伸在花伯之麵前,而這臉上的神情依然是如此之看不起他。小花看了父親一眼,知道他沒有多少錢,一時也不準備買了,平常非常懂事的她,此時斷不能為難自己做人本分的父親。
“走吧,我們不買了。”小花如此勸說著父親。
“一塊錢”花伯卻掙脫了小花的手,如此問道。
“一塊錢”老板此時不屑一顧地笑了笑,這便看了看這夕陽,見天色不早了,而這呂鎮趕集的人們亦漸漸散了,這便準備收攤回家,不然的話,萬一有歹徒出沒,自己這點家業尚且不夠搶的。
“到底多少錢”花伯又問了一聲。
不過,老板此時已然是收起了自己的那串珍珠項鏈,把所有的東西收進了一個皮囊中了,也不與花伯說什麼,這便離去了。對於這些沒有幾個錢的不知羞恥的人,老板從來都不怎麼感冒,與之說話簡直是多廢口舌。
“到底是多少錢”花伯見這老板已然是走遠了,這便有些發火了。
“你買不起的,說了也是白說。”老板啐了一口,這便一陣風似的離去了。
見老板走去,花伯與小花也不便再呆在呂鎮了,因為夜色馬上便欲降臨,呂鎮這些時日已頗不太平,常常有不世之歹徒趁著夜色搶奪錢財。花伯身上雖然沒有多少錢,可是也不能讓人白白搶走了不是,不然的話,這麼一大家子的生活開銷要如何籌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