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坐在椅子上,此時看著馮大爺與自己的女人說著笑話,心情一度相當之壞,若非自己女人對此馮大爺有情,這便欲對之不客氣了。可是自己女人喜歡馮大爺,沒了馮大爺,自己的女人似乎就沒法過日子了,一時也隻好是這麼無語地坐在屋子外麵,無聊地喝著悶酒。
就這樣,馮大爺與黑匪的女人在床上顛鸞倒鳳,而黑匪隻好是坐在屋子外麵一杯一杯地喝著酒,自己女人因為自己之不學好,每每要去呂鎮與不三不四之女人來往,若非如此,黑匪的女人此時何以會愛上了馮大爺呢再者說了,此可能亦是天意吧,不然的話,違背了天意的後果將是相當之不堪,此時黑匪又想起自己不久前看到過的掛在自己屋子門前的那片白布。
這要是進去殺了這馮大爺的話,可能會有意想不到之災難,不如就這麼坐在自己的屋子外麵,無聊地喝著悶酒吧。此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雖說自己是不世之勇敢,可是麵對這馮大爺,其人之醜陋在荒村是沒有人能與之匹敵的,如此醜陋之人,自己殺了他,豈不汙了自己的刀
黑匪此時隻能是默默地坐在椅子上,麵對這老天之安排,一時也是沒有辦法,再者說了,自己的女人喜歡此醜陋的男人,而自己可以對之橫加指責嗎自己可以在呂鎮隨便找女人,那麼自己的女人何以不可與此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呢
黑匪此時酒喝完了,這便想進去弄些酒喝,因為沒有酒的日子是沒法過下去的,可是進門之前,不問候一聲,這怕也是不太禮貌的。“好了嗎”黑匪此時趴在自己的屋門上輕輕地拍了拍門,“我沒酒喝了,想進來弄點酒。”
可是裡麵沒有人回答,一時也不便進去,隻是這麼乾坐在屋子門外,望著天邊的一片雲,不久之後,這天空便漸漸下起雨來了。黑匪此時默默坐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任雨不斷地拍打著屋子門前之破敗的木板,發出來的聲音與屋子裡的那種聲音相應和,直是相當之有意境。
黑匪此時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成,此時隻能是躺在雨中了,一時由於心情之過於不好受,此時直是和衣躺在泥汙之中,胡亂地打著滾。滂沱大雨不住地淋在自己的身上,雖然是把自己的身體洗刷得乾乾淨淨,卻也是一片之寒冷,此時想進屋去躲躲雨,可是自己的女人不允許的話,黑匪一時也不便造次。
大路上一隻狗此時不知從什麼地方跑過來了,見黑匪如叫花子似的,如此之不講衛生,連泥巴也要吃了,這便趁其不注意時,在他的腿上咬了一口。當然,對於狗之咬自己,黑匪一時也不便如何,因為自己之傷風敗俗,此時縱使死了也是應該的,而老天隻是讓狗在自己的腿上咬一口,此已然是較輕之懲罰了。
黑匪雖然是被狗咬了一口,可是尚且哈哈大笑著,似乎這咬一口對自己來說直是相當之舒服來著,竟似一點也不痛。隻是人們可能不知道,相比**之痛,黑匪之心如刀絞更甚,此時完全不把這狗咬放在眼裡了。
到了夜裡,燈火之光從自己的屋子裡散射出來,黑匪此時已然是在大雨之中睡了一覺了,而馮大爺從黑匪的屋子走出來時,尚且在黑匪的身上撒了泡尿。馮大爺雖然是挨了黑匪一刀,可是也沒有什麼,若依馮大爺之脾性,這一刀下去,黑匪想必是沒有人了。
而且,被黑匪砍了一刀之後,馮大爺時時準備著,伺機報複,此時瞅著了這麼個機會,不報複一下,更待何時此時睡了黑匪的女人後,在走出屋子之時,見黑匪半死不活在躺在泥汙之中,這便對之撒了泡尿,不如此,不足以使自己出一口惡氣。
馮大爺走後,黑匪的女人把黑匪攙扶進了自己的屋子,黑匪此時渾身一片之肮臟,泥汙直是連嘴裡都是,這便在他的臉上摑了一巴掌,為人如此之齷齪,尚且還有什麼意思不過黑匪麵對自己的女人,一時也不能說什麼,隻是捂著臉不住地哭泣著,自己之如此倒黴,說到底也是拜自己之所賜。
黑匪此時撲進了河水中了,可是撲進了河水中時,水猴子一時可能見黑匪醉著酒吧,這便一把抱住了黑匪的腿,往這河水深處拖去。可是黑匪此時睜開了眼一看,發現這水猴子抱住了自己的腿了,這便大吼一聲,而使水猴子一時放了手,不然的話,黑匪之想從小河安全脫身,怕是不成的。
在小河之中洗了一下身子,黑匪這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坐在那把椅子上,麵對自己的女人,一時也是無語。門外的風不住地刮著了,也不知為何,聽著這風聲,黑匪心情相當之鬱悶,馮大爺此時早已不在自己的屋子了,此時自己有些後悔了,可是馮大爺已然不在了。
黑匪這便想撲出去,欲找馮大爺算賬,可是自己的女人一把抱住了自己了,人們都說馮大爺已然是有了槍了,此時黑匪去找他的話,隻怕是不成的。“馮大爺有槍的。”黑匪的女人這麼對著黑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