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爺重新回到戰壕,因為去了大街一趟,多少弄了些錢,反正是敵人的大街,見錢不弄豈非傻子此時聽見頭上的打炮聲漸趨安靜,知道戰況緩和下來了,而身邊隻有一個傻乎乎的粗壯大漢正蹲在自己身邊拉屎來著。
戰壕裡一片之漆黑,燈火早已滅去了,說是短路,其實真正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打仗過於持久,戰士頗多怨言,這便以之當了出氣筒了。那粗壯大漢見狗爺坐在一邊數錢,此時可能見錢多吧,這便要狗爺無論如何要把那些搶來的錢給自己。
“為什麼”狗爺不太懂,便如此相問。
“不為什麼,”粗壯大漢如此說道,“隻是看到你錢多,這便想錢了,在這個地方,隻要我想的東西便是我的,前不久老子還想到了一個女人來著呢。”
“可是這錢是我自己弄來的,你自己腿腳斷了,不會去弄”狗爺如此罵了句粗口。‘
“好好好,你罵老子啊,在這戰壕裡,敢罵老子的人尚且還沒有生出來哩,而你倒好,竟然敢罵老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粗壯大漢此時也不擦屁股,立馬撲過來了,把狗爺壓在自己身下,這便左右開弓,掄起拳頭打起狗爺來了。
狗爺身材較小,如何是那粗壯大漢的對手,一時打得鼻青臉腫,甚至都無法站立起來了。此時隻是躺在地上不住地慘叫著,因為看到那人甚至抓了自己剛剛拉下的臭屎,硬是要塞進狗爺的嘴裡不可。
“來,吃了這個!”那粗壯大漢笑著說,借著微弱的天光,可以看到他這人幾乎是不刷牙的,因為這牙齒直是相當之黃,看上去令人作嘔。
“算了,我的錢是你的了。”狗爺把自己的錢丟給了那粗壯的大漢,一時又躺在戰壕裡,正當那大漢想對自己說點什麼之時,外麵又開始猛烈地打炮了。一塊石頭從戰壕裡震落下來,此時壓住了狗爺,可是那個要狗爺吃屎的人卻走過來了,為狗爺移開了這塊巨大的石頭。
外麵打了一陣炮,一時又安靜下來了,幾乎什麼也沒有聽到了矣。不過這夜色之中,可以清晰地聽到大雨落下的聲音,這聲音在此時聽來,不知為何,竟然有種幽怨的味道。
那個拉屎的人此時也不洗手,用這沾滿了屎的手大把大把地數著錢,看得這狗爺此時都有些受不了了,這便從戰壕裡鑽出來,想透透氣。外麵其實正在下著大雨,狗爺此時爬出去了,想去一片水窪裡洗洗身體,因為剛才那粗壯的大漢把自己的屎糊在狗爺的身上,此時看去,直是一片之肮臟,不去洗洗乾淨的話,再想去大街上找女人搞事情,怕是不成的了。
可是一走到了那片水窪,正想好好洗一下身體,可是一人出現了,此時踩住了狗爺的手,那是軍靴,鐵一樣硬的踩住了狗爺的手。狗爺此時想抽身,甚至想重新回到戰壕,可是看來已然是不可能了,因為那軍靴之力量超級強大,一時想抽出手來,非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斷然辦不到!
“放開我!”狗爺這麼叫了一聲。
可是四五個大漢已然是圍住了他了,此時雖然是抽出手來了,可是麵對這夥傻得什麼都不知的人,狗爺無論如何對他們說話,甚至給他們磕頭,企圖逃出去,卻已然是沒有用的了。“殺了他!”有人突然說出這話來,而其他之人紛紛附和著,看來狗爺在劫難逃,此時隻能是死在此處了。
見敵軍人多勢眾,己方隻有自己一人,想要成功逃脫,隻怕是不成。但是,狗爺看到天上不住地下起雨來了,此地離己方之戰壕雖然相距遙遠,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跳進去,唯今之計,亦隻有給這夥人跪著磕頭了。
但是,那幾個軍人不吃這一套,此時一人撲上前來,拔出刀來了,對著狗爺準備砍一刀。狗爺何其機敏,見不是個事,一時不敢停留,而見狗爺逃跑,敵方軍人立馬開槍射殺,幸好狗爺躲閃及時,背靠在一株大樹上,一時嚇得不住地喘著氣,尚且不知道如何是好。
估摸著看去,敵方有七八個人,而自己隻有一人,此時戰壕雖存在,可是自己之此次參軍,並非是為了保衛祖國什麼的,不過是為了掙些錢,甚至想對敵國之女人有所強暴。是啊,狗爺在荒村之名聲實在是太臭了,誰家閨女肯嫁給他呢,有倒是有這麼一個,可是人家那也是迫不得已,而且自己的女嫁過去之後,這第二天就自殺了都。
沒有辦法,狗爺這便想著參軍,如若己方戰勝,則可以對敵方之女人有所圖謀,甚至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之來硬的。亦是衝著這個好處,不然的話,狗爺如何肯上戰場呢
可是此時遭到七八位壯漢之圍攻,狗爺一時也無法脫身,當然自己也是持槍在手的,怕倒也不怕,可是看著這敵方之軍人漸漸撲過來了,而戰壕中的那些人,可能亦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此時紛紛沒有出頭,甚至縱使是看到了,亦裝作不知道。狗爺此時直是相當之怕呀,與敵軍相距隻有這麼百十來米了,再過來一點點,那麼自己就必死無疑,因為從這人數上看去,無論如何自己也不是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