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不容易弄來了這麼個女人,可是因為不小心,竟然又跟著這車主走了,這算是什麼事呀。此時,他就這麼坐在雨地裡,任大雨不住地淋著自己的身體,渾身上下,已然是一片之潮濕了,卻並不感覺到有何痛苦可言。相比心裡之痛苦,這麼點苦算得了什麼呢
直到失去了自己的女人,狗爺此時才知道女人的可貴,此時醒悟過來,這便沒命地追著,可是縱使是掉到了泥坑之中了,腿都追折了,依然是看不到車子之去向。過了這麼久,車子早已是不知去向了,狗爺此時隻能是徒勞地趴在泥坑之中,渾身相當之肮臟,汙泥塗滿了臉,而腳尚且被一塊石頭劃破了,血不斷地流出來,極其狼狽的樣子使狗爺自己幾乎都不認識自己了。
這事要是讓荒村的人們知道,可怎麼得了呢,可能會笑掉了大牙不是,可是不把這事說出來,這亦可以說是相當之雷人的,自己心理承受力有限,根本就不能藏過多之秘密,不然的話,可能會對精神有極大之損害。此時,狗爺就此坐在這路之當中,打算死去算了,可是說來也是怪事了,這車子見了自己,寧願翻了車,摔落懸崖,亦斷不會傷自己一根汗毛。
狗爺此時因為心情之過於難受,這便也想跳落懸崖,就此了卻一生,免得在人前丟人現眼,出洋相。可是此時從懸崖上摔下去之後,發現自己竟然是摔在一堆亂草叢中,根本就傷不了分毫。
從亂草叢中爬起來時,狗爺複看了看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不過這也來得正好,可以梳理梳理一下自己糟糕的心情來著。略坐了坐,這便又不得不離開此地了,因為前線戰事吃緊,拿了人家的錢,做了傭兵,又悄悄地逃掉,此怎麼說也有些不仗義不是
狗爺雖然是離開了此處,卻亦失去了自己的女人,當然,若非那人用槍,自己何至於如此呢此時心情自是相當之不爽的,此事一旦說將出去,讓人知道,自己活在荒村也便沒啥意思了。
“不行,不能就此算了,不把那女人搞回來,自己這便不算是男子漢了。”狗爺在心裡如此說道,邊說了這話,邊朝著車子開去之方向而去,似乎不把那個女人弄回來,自己活在世上,便成了一個可恥至極的人了。
沿著村子走了不一會兒,忽然看到一個村落,這個村落亦可以說是沒有什麼人,此時在這村口停著一輛車子,可不就是剛才自己搭乘的那輛車子嗎可是此時車子泊在此處,那麼車主定然是呆在這個村子的,這便悄悄地摸進了村子,非得把自己的女人要回來不可。
這是座怪異的村子,黑燈瞎火的,走著走著,忽然令人感到磣得慌,再這麼走下去的話,保不定會碰到何不堪之物呢。可是就此回去的話,此亦可以說是不成的,因為自己的女人已然是進了這個村子了,此時幾乎都要成了那個車主的女人了,作為男人,有比這更失敗的嗎
正於此時,這個村子一時燈火全部滅去了,而天上的星星與月輪此時亦一度隱沒於雲層之中,不見了。幾乎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借著淡淡的天光,約略可以看到地麵,而在不遠處,一位老人悄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這位老人一看上去,就令人覺得不太正常,這不,肩膀上扛著一具棺木,逢人便大聲地誇耀著,“足下以為我的床漂亮否”當此老人站在狗爺麵前問著此話之時,狗爺一時相當憤怒,自己的女人已然是不見了,而此人倒好,尚且如此相戲,這便甚至欲對之飽以老拳了,若不是看在他年紀已高,這便真的要動手了都。
天上此時不住地下起雨來了,狗爺一時躲在一株樹下,姑且避著這該死的雨。而在自己身邊,那位老人此時竟然真的把自己扛著的棺木擺放在大路上,之後邊打著嗬欠邊爬進去,不久便已然是劓聲陣陣。
狗爺見這個村子的人都這樣,亡命徒似的,這不是成心嚇唬自己嗎可是自己失去的若是一般的貨物,比如錢財之類的,尚且可以有商榷之餘地,可是自己失去的是一女人哦,能這麼輕易地被嚇倒嗎
可是略想了想,覺得不對,這個村子的老人尚且如此不要命,而作為車主,那可是正當壯年之時,這要是惹惱了,自己還有命嗎這便準備就此離去,不然的話,可能還有意想不到之事情發生亦未可知。
狗爺這便逃出了這個村子,此時坐在村子外麵,一時又不想逃了,因為似乎聽見自己的女人正在不住地呼救,“救命啊。”這便無論如何亦不能逃了,不然的話,自己可能會後悔一輩子,甚至有可能上吊自殺身亡。
坐在村口一塊石頭上,本來想去救人的,何況此還是自己的女人,可是正打算去救人之時,又聞到了那個躺在大雨之中發出陣陣劓聲的老人。一時不敢前去,不然的話,一旦進去了而不得出來,此亦是相當之不妥的,何況自己此時進入的是敵國的村子,這要是讓這個村子的人們知道了,自己可能是死無葬身之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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