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不知為何又開始下雨了,而在這個春天裡,百花盛開,花香散布在空氣中,聞之令人醉卻。不過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裡,無論如何亦是沒有心情去聞這些花香的,縱使是處於春天之中,到處可以聞得到花的香味了。
門前有人似乎在走動,不過這麼深沉的夜裡,少秋獨自處於這一片冷寂之中,不能不覺得有些害怕。不過有了書本,可以看書的話,那麼這一切又不在話下了,縱使是非常害怕之事情,一時也是如風散去,甚且這害怕本身亦是很好玩的了。
不過這時發現一紅衣女子站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似乎想進來與自己說說話,可是這影子隻是這麼一閃,一時又不見。少秋此時拉開屋門,往外麵看去,卻又什麼也看不到,唯風在不住地吹著一些花香,這花香散布開來了,拂在少秋的臉上,尚且可以說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少秋是受人之邀請而來到了這個有些冷清的地方的,這是一座小樓,平日絕少看到人,此時就更是如此。不過這對於少秋來說,亦可以說沒有什麼的,自己平日一個人過日子習慣了,這點冷清算不了什麼。
隻不知那個人為何要把自己叫到這個地方來呢,這樓雖然是美麗的,可是透著一些怪裡怪氣的味道,說陰森亦不過份,白天一個人都不敢呆在這個樓,到了夜裡就更加令人膽寒。不過少秋一時也是沒有地方可去,加上又不住地下雨了,外麵狂風呼嘯著,稍有不慎,便可能會得病。
那還不如就呆在這個地方吧,雖然是有些害怕,可是點上燈火的話,應該也不成問題的。這是一座有些古怪的樓,破敗得不堪,加上無人住,一時令少秋尚且懷疑自己是不是該住在這個地方,可是既然來了,又不能出去,不然的話淋了一身的雨,亦可以說是劃不來的事情。
加上剛才看到的那個紅衣女子的影子閃過,本來想跑的,可是人家喊自己住在這,而自己就此跑了,也不與人家告彆一聲,這無論如何有些說不過去不是少秋不跑,怕就怕吧,不然的話,人家可要說自己是個賊哦,而一個人一旦背上一個賊名,這日子怕就不太好過了吧,認識的不認識的,一看到自己,就會在背後說三道四的,如此做人,也真是夠累的了。
少秋不走了,隻是站在這樓屋外麵,看著天空,紛亂的雨絲就如人的愁緒,剪不斷理還亂,隨風飛舞著,姿態綽約有如少女。不過一個人看這雨,在這麼有些令人害怕的夜裡,無論如何是有些淒涼的,可是既然沒有什麼朋友,便也隻有這麼一個人呆著了,不然還能如何呢
樓屋裡幾乎什麼也沒有,隻有一鋪床,而且這床也是小小的那種,躺在這床上,也是特彆的不舒服的。不過少秋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了,既來之則安之,也不要說什麼好不好了,一切都等天明了再說吧。
雨仍舊不斷地在外麵下著,獨自躺在床上聽著這雨聲,於少秋來說,不得不說有些淒涼。而在這時,又聽見不遠處站著一位老人,正對少秋講著話來著,說樓屋之中有鬼存在,最好不要呆在那兒,否則的話,可能會死人的。
對著少秋說了這話,老人一時離去,少秋初時有些不信,可是從這老人的臉相上看去,還真是一臉忠厚,斷不會是那種會騙人的人。不然的話,少秋斷不會相信的,可是在相信了這老人的話後,少秋一時又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走去,因為這半夜三更的,外麵的雨此時也越來越大了,真的要走出去的話,怕是有些困難。
況且,出去了之後,這荒山野嶺的,一時想找個能棲身的所在,比如石洞什麼的,怕亦是不太好找,還不如就此呆在這樓屋之中,真要有事來了,再說吧。這便爬上床,借著漸漸的燭光,看了會兒書,不久便已然是困意漸濃,這便倒在床上睡去了。
此時發現這門竟然自己開了,本來是閂著的,可是風輕輕一吹,竟然就開了。有人進來了,這是位女士,著著紅衣,長發披肩,臉看不到,不過這樣子也是夠嚇人的了。
少秋一時不敢睡了,這便爬起來,想逃出去,可是這門一下子不知為何竟然閉上了,一時這個屋子裡幾乎找不到門了。這令少秋還真是有些害怕,看來想逃出這個女人的掌心,怕是得想一翻主意了,可是這屋子突然之間又消失了門,這是為何呢來時那門不是好好的嗎,上麵塗著朱漆,看上去頗為氣派,不然的話,看著那門時,少秋的臉上怎麼會帶著笑意呢
那鬼此時見少秋有所害怕,這便將自己的頭往這牆上一撞,一時出去了。看鬼能這麼輕易地出去,少秋也是學了樣了,依樣畫葫蘆,也往這牆上一撞,卻並不能出去,相反還把自己的頭撞破了,一時血流如注。
少秋睜開眼看了看這個屋子,依然是什麼也沒有看到,隻有自己一個人呆在這兒,原來不過是做了個夢,而這屋子外麵,雨仍不斷地下著。再看了看門外的老人,此時更是不見蹤影,尚且不知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