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呆了這麼一會兒,外麵忽然刮起了一陣風,風過處,燈火一度滅去了,而屋子裡因為燈光之沒有了,此時一片之漆黑,簡直伸手不見五指。少秋此時也是沒有辦法,又不敢靠得與那屍體過近,否則正是瘟疫肆虐之事,萬一招染上了,可不是鬨著玩的。
少秋隻是呆在一片漆黑之角落裡而已,可是此時突然聽見有人說話,而這風過處,燈火也漸漸可見,這說話之人可不就是那具屍體來著!“不行,我得去床上去躺躺。”
聽見屍體如此說話,少秋一時也是不敢說什麼阻止的話,怕萬一得罪了此物,隻怕是凶險萬分,甚至可能會有性命之危險。不過這物一旦爬上了自己的床,這後果亦不是鬨著玩的,直接把自己的床染汙了不算,傳染上病毒,尚且因為屍體之渾身上下一片之汙泥,甚至可以看到有蛆蟲之爬動,這要是爬到了自己的床上,這便不能再去睡覺了都。
不過,少秋一時也是沒有辦法,既然這人沒有死,那麼自己受點委屈實在也不算什麼,這便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讓這屍體爬上自己的床睡覺去了。而自己此時蹲在床下麵,本來想出去的,可是因為門口頗堵了不少屍體,這要想出去的話,隻怕是不成的。
第二天,那“屍體”又從床上慢慢走出去了,不過在走出去之際,那“屍體”的兒子尚且沒有忘記對少秋吆喝著,非要他扶住了自己的父親。這“屍體”雖然是未死,可是這身上病毒肯定不少來著,此時要少秋去扶住,又無防護服什麼的,這樣做的話,肯定會直接感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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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少秋有所遲疑,那做兒子的,因為對父親的孝敬,這便非常著急,見老人家幾乎走路都走不了了,而自己亦隻能是遠遠地看著,並不敢上前去攙扶,怕傳染上這病。此時亦隻能是靠著少秋了,反正少秋也是個傳染病人,活不了幾天,何不在去世前幫自己的父親一把呢
自己不能去攙扶的,不然的話,得了病,身上沒有力氣,屆時上了大山,縱使與花姑呆在一起,那又如何,根本就做不了事情,豈非太可惜了此時隻能靠著這少秋了。
少秋本來不肯去幫忙來著,可是不去的話,那做兒子的已然是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能不去扶住人家的父親嗎不扶他一把的話,那老人家可能會直接掉進下麵的臭水溝裡,而那臭水溝裡,一時有條毒蛇正張天了巨口,似乎在叫這老人家下去與之說說話哩。
沒有辦法,隻能是去扶一把了,不然的話,一來那做兒子的可能會捅自己一刀,二來看著這老人家掉下去了,被這毒蛇咬上一口的話,那肯定是活不成了呀。無論如何得去扶一把,縱使是因此而傳染上瘟疫,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一見了老人家出來了,花姑躲得遠遠的,而對於花姑如此之態度,那做兒子的尚且沒有說什麼,甚至還為她伸出了大拇指,誇說她機智來著。見少秋扶住了自己的父親,那做兒子的一時把這刀放下來,此時也站在自己的父親身邊,不住地噓寒問暖地問著,這裡痛嗎,頭暈不暈呀……這樣的問著。
少秋把那老人家送進了他自己的屋子,這時才放心地回來了,而擺放在少秋屋子門前的那些屍體們,因為人們怕如呆在少秋的屋子裡的屍體一樣,重新活過來了,這得有多嚇人哪!這便匆匆把這些個屍體運走了。
見人們走了,而這荒村又不住地下起雨來了,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因為與那老人家接觸過,此時似乎也不太對勁,走起路來虛飄飄的,有幾次甚至還飛了起來,若非自己及時抓住了一些大樹,這大概就此飛走了都有可能。少秋獨自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災禍,一時也是無奈之至,而這外麵,因為夜色之濃鬱,此時幾乎是什麼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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