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丈夫這天出了荒村,因為此時對於好花,如此多時日相處,尚且有些膩味了,這便想去呂鎮走走看看,雖然不能說尋花問柳,卻也有這麼個意思。好花的丈夫本來不是好花的丈夫,她的真正的丈夫於多年前便已然是故去了,好花是個深情之人,此時明知此非自己先前的丈夫,不過有了此人,亦多少可以慰藉自己對前夫之思念。
亦是為此,否則以好花之脾性,對此人定當是千刀萬剮方能解自己心頭之恨,此時見此人走出荒村,上了呂鎮,與一些不三不四之徒,公然去找一些行院去了。對此,好花雖然是心裡有些不舒服,可是此人畢竟不是自己的男人,此人之存在,不過隻是使自己不至於害相思病而已,至於其他的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趕集這天,呂鎮之行院人數頗不在少數,迎來送往,嘻嘻哈哈,打情罵俏之徒比比皆是,而諸多行院亦是能說會道,直是一派之喜氣洋洋。好花的丈夫公然出沒於此不乾淨之地方,雖然身為一農夫,身上所帶之錢不多,每每要賒賬了事,因此那些行院們對此人亦不甚感冒,甚至冷臉相對,知道此人之上這青樓,不過是來吃白食的。
不過行院們對此亦不敢公然出手傷人,怕以後有錢之人會不好想,以為一律如此,從而出手吝嗇,甚至沒有小費入賬。此亦是不好的,對於生意之興隆,此直是相當大的破壞,亦是為此,見好花丈夫此時滿身補丁尚且出入青樓,行院們亦是為著投鼠忌器的意思,不然的話,直接大耳瓜子打出去就是了,何至於要如此忍受此人呢
好花丈夫此日,穿著既相當之邋遢,渾身上下之氣味相當重,整個青樓的人在此日出入其中,皆要以手捂住鼻子,否則何以忍受得了那股子難聞的氣味呢見行院們如此,好花丈夫亦以為是害羞使然,不然見了自己,何至於以手摭住了自己的一部分呢
見這些行院如此,好花丈夫直是更來勁了,看得張開了嘴巴,滿嘴黃牙頗令人害怕,行院們對此亦是沒有辦法,並不敢對之有任何的不滿。而在這青樓外麵,一群狗不住地吠叫著,直是欲進來與好花的丈夫拚個三百合,可是礙於眾姑娘們,因為人家畢竟不比好花丈夫,穿著既相當光鮮,而為人亦非常隨和,群狗縱使是看不起好花的丈夫,可是對於眾行院們,那多少也是不看僧麵看佛麵,得留點麵子呀。
“穿成了這樣也想來逛青樓,真是曠世奇聞,人心不古,一何至此乎!”門外一位老先生此時高歌一曲,下死力啐了一口痰在地上,這便火速離去。
“這人可不就是荒村的,既然沒有錢,怎麼也進青樓來了呢,要不要臉啊”呂鎮大街上,有人如此評論著。
此時一群狗,也是看不過去了,這便吠叫不休,因為這根本就是太豈有此理了,對於青樓裡的行院們,眾狗也是喜歡的。此時有一條老狗,忽然撲進青樓來了,亦不與好花的丈夫打聲招呼,直接在他的腿上咬了一口,一時血流如注。
好花的丈夫,因為沒見個世麵,此時又無端被狗咬,當時就嚇拉稀了,褲襠之中已然是一片之肮臟,此時尚且不想出去,呆在這青樓,尚且左顧右盼的,在看人哩。不過,對於好花丈夫之想吃自己的豆腐,此直是天下奇聞,行院們亦權當笑話看待,並不打此人,權當沒有看到罷了。
“喲,這誰呀”此時老鴇出現了,看著這好花的丈夫,怎麼穿成這樣了,飯都吃不上,尚且想著這事呢,這便走過來問了一聲。
“這個……我身上隻有這麼多錢,你看……能不能和你那個一回呢”好花丈夫如此問道。
“喲,隻有一毛錢呀”老鴇如此問道。
“是的,隻有這麼多錢了,你看成不”好花丈夫如此問道。
原來好花雖然是與此人呆在一起,畢竟此人不是自己的真正的丈夫來著,因此之故,這同床之事,那是沒有的。不然的話,此人亦不會偷偷走進呂鎮,來找個女人說說話,解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