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躲在那把傘下,亦是全靠了那把雨傘,否則定然會身遭不測之禍,淪為悲慘之下場。黑匪此時身上彆無長物,隻有一支槍隨身攜帶,亦是全靠了這支槍,否則的話,也是會完蛋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黑匪在這黑傘下睡了一覺,睜開眼睛一看,發現這天色已然不再是如此陰沉,卻是可以看得到太陽了。似乎好久沒有見識過太陽了,此時擁抱著這美麗的陽光,黑匪心情之愉悅,直是想呆在自己的屋子裡跳支舞來了。
可是,黑匪突然發現,自己已然是沒有屋子了,所有的不過隻是這麼一塊地基而已,而隻有這麼一塊地基到底有何用處呢黑匪本來想作個好人,打小他就不是什麼壞人來著,從來也不想乾什麼壞事,雖然是有些脾氣,但是,他的心是好的。
自己之有了這支槍,那也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之事,若非那個持槍逃犯想射殺自己,才不還手呢,殺死了那個持槍逃犯,黑匪這便有了支槍了。反正這槍也是不要白不要,再者說了,自己也不知把這槍到底要交到何人的手裡,如果知道該交到誰的手裡,才不想拿著這玩意兒呢。
就這樣,黑匪拿著這支槍,呆在這塊破敗的地方,一時也是不知該往什麼地方走去,這便去了荒村,因為肚子餓了,不弄些吃的話,這怕是不成的。正好這天花伯呆在這大山上忙碌著,為自己的西瓜拔草來著,西瓜經過這麼多天的伺候,已然是頗長大了不少,足有人的頭大了,有的甚至比臉盆還要大些。
花伯本來呆在自己的大田忙碌著,可是看看這日頭都快要下山了,而自己的家人為何還呆在屋子裡不上大山來為自己送飯呢,肚子已然是咕咕叫著,再不吃些飯的話,那麼這便幾乎是乾不了活兒了。花伯這便把這鋤頭一撂,坐在大田裡,哪兒也不想去,什麼也不想乾,隻是這麼趴伏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曬著溫暖的太陽。
時間不住地流逝著。花伯在乾活之時,不知為何,身體非常之疼痛,站都站不起來了,此時還怎麼乾活呢
可是,因為想努力把這大山上的西瓜種好,不然的話,沒有這少秋種出來的西瓜好,這叫自己的女兒看到了,又會在心裡不住地誇讚人家的。誇讚是小事,萬一這小妮子愛上了人家,而在某個漆黑的夜晚鑽進了大山上的密林深處,與之約會去了,這讓人知道了,作為父親,可恥不可恥呢
也全靠荒村的人們說這少秋是個傻子來著,不然的話,自己的女可能真的會愛上那個少年了。當然,這也不止是荒村的人們這麼說那少年是個傻瓜,自己不是也不時在自己的女兒麵前說著嗎,甚至不止說這少年是個傻瓜,甚且說少秋甚至不會數數,連一加一也不會算。
少女聽著自己的父親這麼一說,這時日一久,不信也信了,這不,走過這少秋的大田之時,看到他種出來的莊稼長勢不好,至少比自己父親種出來的差遠了,這便真的相信了人們說的話,對自己的父親此時也是非常之崇拜,而對於少秋,亦隻能是在心裡不住地憐憫著而已。
花伯雖然為了證明自己種出來的莊稼比少秋的好,放牛啃了他的禾苗,可是這禾苗被這牛一啃,長勢反而更加的好了,較比自己種出來的莊稼,直是還好些。花伯此時若非是看在上蒼的份上,這便甚至想把這少秋的莊稼砍掉算了,這真正是欺人太甚,怎麼就是整他不死呢
為了證明少秋真的是個傻瓜,真的不會種莊稼,這便得下死力乾活,努力把這莊稼種好了才是。為了自己種出來的莊稼比少秋的來得好些,花伯甚至提前上了大山,天未亮這便匆匆上大山來了,把這莊稼種得,那是非常之漂亮,看的人無不誇讚有加,甚至連大山上的一些個石頭見了,尚且忍不住為之點個讚來著。
在大山上乾了差不多半天活了,這少秋這時才上大山上來,可是在鋤地之時,不知為何,這鋤頭就是不行,剛鋤了一兩棵禾苗,這鋤頭便脫落了,好不容易把這鋤頭修理好了,站在大山上一個勁兒地乾著活,可是不知為何,這腰又閃了。少秋隻好是默默地坐在一邊,因為腰之閃了一下,非常之疼痛,這便躺在一塊尚且算是乾淨的石頭上,略事休息,等這腰好了些,再去乾活吧。
正在這個時候,小花為自己的父親送飯來了,見這日頭這麼大了,少秋尚且不肯乾活,卻躺在這乾淨的石頭上睡覺,此人之不可救藥,直是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了。幸虧自己的父親拉了自己一把,不然的話,與此人談戀愛,後果如何,自是不言而喻。
小花送飯給了父親之後,這便火速離開了大山上了,因為不想見到這麼懶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在路過這少秋的身邊之時,尚且啐了一口,罵了一句:好吃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