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人走過自己的身邊時,亦並不看自己一眼,似乎不認識自己似的,這令黑匪有所不憤,卻也是極其恐怖,因為自己的女人不是去世了嗎,此時何以會無端出現在呂鎮,匆匆走過自己的身邊?
黑匪不甘心,因為自己此次之前來,亦是因為沒有女人之緣故,否則何至於如此,這時有了女人,這便不要其他的女人了,得去與自己的女人說說話,可是無論如何,黑匪亦是追不上,這便不走了,隻是這麼坐在這路邊休息,不然的話,這雙腿已然是快要斷了。
天上漸漸亮起了燈火,行走在空空的街道,腳步匆匆而去,隻留下一片淒涼在這兒久久回蕩,似乎永遠也不會散去,這令黑匪下定了決心,非追上前麵那人不可,因為那畢竟是自己的女人,卻不知為何,自己的女人竟然不認識自己了。
夜了,小雨灑下,淅淅瀝瀝,青石板上,亦是光潔得很,上麵幾乎可以說是纖塵不染,尚且可以照見自己的影子,此令黑匪甚至想好好坐下來,休息一下,不然的話,就此離去,尚且有些舍不得這些漂亮的石頭。
往前追了不久,這便看到自己的女人走進了一夥歹徒之中,這些人個個手拿大刀來著,不過麵對這些歹徒,自己的女人渾然不懼,見如此,沒有辦法,黑匪亦隻能是湊上前去,想去與自己的女人說說話來著,不然的話,這長夜漫漫,情何以堪?
自己的女人一進入這夥歹徒之中,這便迅速不見,如從人間蒸發了似的,而那夥歹徒此時抽出大刀,欲與這黑匪以命相搏,黑匪當然也是不懼,因為自己有槍在手,當時一位歹徒這便湊上前來,意欲在黑匪的身上亂砍幾刀,當然,此人蒙著臉,一時之間,亦是看不太清楚到底是誰,卻也不管這麼多,這便掏槍出來,對著此人放了一槍,那人立馬倒下,其他之人見不是個事,一時之間,作鳥獸散,眨眼之間,便已然是不見。
一陣打殺下來,黑匪渾身是血,有些血是自己的,而有些卻不知是何人留下的,看上去,非常之狼狽。此時坐在這呂鎮大街邊,想再看一看自己的女人,卻是不可矣,夜色即將籠照過來,不久之後,呂鎮便是一片燈火,不複白天之車水馬龍,替而代之的,不過就是燈火下行色匆匆的過客罷了。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黑匪這便扛著槍,得回去,不然的話,卻要如何是好呢,難道在此地過夜不成?卻在此時,發現這天上不住地開始下雨了,走至一座小廟前時,這便鑽了進去,姑且躲躲雨,不然的話,這麼淋著雨回到荒村,屆時還不得生一場大病來著?
且說那夥人雖然是逃去了,因為黑匪有槍來著,不便與之硬拚,卻不甘心,畢竟自己吃了大虧,死了人不是,這便尾隨著黑匪,無論如何得殺了他,不然,讓他知道真相,這還得了?這便悄悄地尾隨著,想趁機殺死黑匪,卻礙於那把長槍,一時之間,並不敢有所靠近,隻能是遠遠地看著,想逮個機會再下手亦不為遲。
黑匪鑽進了這座破廟之後,一時之間,因為大雨如注,不便前行,早知如此,這便不會前來了,此時蜷縮在此,茫茫雨夜,該當何去何從,尚且是個未知數,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然還能如何?
本來希望這雨停住了,這便繼續往前走去,卻發現這雨越下越大,直是下個沒完沒了,並且這雨中,不時夾雜著一些個人頭,到了後來,這下雨不是下雨了,倒像是在下人頭,這些人頭,在黑匪麵前跳舞似的蹦彈著,十分之恐怖,有些甚至湊到了黑匪之麵前,這便趁著黑匪不注意之時,生生咬下了其身上的一片肉。
不僅如此,看著這詭異之雨,黑匪此時尚且有了倦意,眼睛漸漸閉上了,知道如此一來,大事定然不好,非出事不可,卻沒有辦法,這眼睛硬是要閉上了。這還得了,一旦睡去,還不得讓這些人頭吃了自己來著,黑匪這便站了起來,斷不可睡去,因為此地不宜如此,要睡的話,也得到了自己屋子裡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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