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雨真的是越下越大了,夜色蒼茫,荒村無人,人們於此時,紛紛不知躲避於何處去了,麵對這一大卡車水泥,不將之缷下來,後果亦是不堪,卻又非一人所能解決之事情。少秋直是急得哭了,因為自己的肺病又發作了,這不,正不住地咳嗽來著,大口大口地吐著血,渾身無力,照此下去,想把這麼一卡車水泥缷下來,避免河水之浸泡,此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卡車司機在不住地打嗝,見少秋看著他,這便邊看著雜誌邊說自己腸子斷了,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斷了,此尚且有待商榷。見卡車司機不肯幫忙,少秋一時之間,亦不便相強,隻能是自己一個人慢慢地扛,儘力地搬運而已,萬一這河水灌將上來,浸了這一卡車水泥,此亦非人力所能阻止,隻好是聽天由命罷了。
雨真的是越下越大了,荒村各處,頗為安靜,一時之間,幾乎可以聞聽到自己的呼吸之聲,濤濤河水勢不可擋地爬上來了,大地不住地慘叫著,看來又會是一個災年,而這一卡車水泥亦將不保,少秋這時也不想呆在此地了,卻又想起了小花,就此離去,怕亦欠妥。
花伯不知怎麼了,本來好好的,此時卻無端睡去了,難道這真的是上天想整治自己,要把這麼一卡車水泥交付給自己,使自己以病弱之軀缷下來?想到此處,少秋不僅有些害怕,醫者不是說了嗎,自己身體之不好,得好好將息,重體力活兒斷不可乾,可是此時自己既然答應了花伯,則不將這一卡車水泥缷下來,亦是大大的不好。
少秋是個懂事的人,此時麵對這無情的河水,又看了看這天上,似乎有人正在天上往這下麵倒水,雨霧茫茫,真的是到了分辨不清東西南北之境地,河水不住地拍打著這卡車了,有些水花甚至濺到了水泥上,再不處理,那麼這一卡車水泥即將不保,屆時花伯拿什麼蓋房子呢?
卡車司機仍然坐在卡車上,邊打著飽嗝邊看著雜誌,可能真的是腸子斷了,不然的話,應該可以為自己幫些忙。既然腸子斷了,這便不能去叨擾人家,一切隻能是靠自己了,不然的話,不把這一卡車水泥缷下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當然,這若是彆人家的水泥,尚且不關自己什麼事,既然是小花的,而自己對小花的喜愛,荒村的人們有目共睹,此時看著這一卡車水泥遭了殃,而自己無動於衷,不去把這些水泥扛下來,此無論如何是不成。自己做不出來,因為自己對小花直是非常之喜歡,不把這些水泥缷下來,算什麼愛情呢?
少秋此時一下子扛了兩包水泥,沒有辦法,為了把這些水泥悉數缷下來,而這花伯一時之間又醒不過來,一切隻能是靠自己了,不然的話,花伯一旦沒錢買水泥,這便又有可能把自己心愛的小花賣掉,這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
扛了兩趟,少秋渾身無力,已然是走不動路了,卻不甘心就此失敗,仍舊扛著這水泥往花伯的屋子爬去,不然的話,這麼一卡車水泥浸了河水,後果不堪設想。天上不住地下著大雨,尚且閃著閃電,&nbp;一時之間,呆在這雨夜,對少秋來說,還真是有些困難,因為自己之有病,這不,正不住地咳嗽來著,照此下去,不出三天,自己可能就會出大事。
卻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卡車水泥浸了水,不然的話,自己良心何以堪,對得起小花,對得起花伯嗎?如此扛了一陣子,大水還是浸了過來,把卡車浸泡在河水之中,當然卡車司機並沒有什麼事,不過是這卡車上的水泥,悉數完蛋了。
少秋坐在地上,自己已然是儘力了,見這一卡車水泥完全濕了,此時真的是愛莫能助,隻能是仰天長歎,不然的話,還能如何呢?此時,花伯悠悠醒轉,看到自己的水泥成了個這,一時頗為憤怒,當即就準備在少秋的身上踢兩腳,卻看在少秋趴在地上不能動彈,這便不踢人了。
花伯此時看著這一卡車水泥泡在河水之中,與這卡車司機相互閒談著,天南海北地說著一些話,而此時,少秋見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這便迅速離去,不時之間,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了。經過這一翻折騰,肺病已然是越來越嚴重,照此下去,不出三日,自己這便極有可能魂歸西天。
少秋在自己的屋子呆著,門外大雨一片,茫茫雨霧之中,已然是看不到任何人跡,人們大都不知什麼地方去了,怎麼會一個人也看不到呢?正於此時,聽見有人敲打自己的屋門,頗為了急驟,似乎有何天大的事情要自己去解決,這便拉開了屋門,進來的不是彆人,正是劉寡婦。
劉寡婦此時穿著相當之隨意,隻穿著一個紅色的褲叉,這樣子一旦讓荒村的人們知道了,定然會說她不是個正經的女人,可是少秋不想去說,因為說出去了,人們也不會相信自己的話,說了也是白說,不如不說,倒可以省省精力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