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門之前,這天上尚且還下著一些細雨來著,這使瘦弱男子有些擔心,怕這紙錢燒不起來的話,豈非是白忙活一場,不過在此時,這雨不知為何,竟然是悄然止住了。天不再下雨,這紙錢一燒起來,這便成熊熊之勢,頗為順利,不時之間,如此一大堆紙錢,這便悉數燒完了。
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害相思病的女人,本來是呆在家裡好好的,卻無端逃出來了,掙脫捆在身上的繩索,撞開屋門,尾隨著自己,亦來到此處,見自己燒紙錢來著,知道是在詛咒黑匪,一時之間,頗為憤怒,怎麼可以如此對待自己的黑匪呢?這便二話不說,邊罵著瘦弱男子砍腦殼死的,邊踏步上前,不顧大火之肆虐,湊上前來,踩滅了那些燃燒著的紙錢。
瘦弱男子一時之間,頗為憤怒,卻又毫無辦法,因為是自己女人所為,而自己的女人,無論乾什麼,這都是好的,甚至殺了自己,此亦是不錯。沒有自己的女人,瘦弱男子隻怕是不能活在這個世上了。
自己的女人在踩滅了大火後,看著這些紙錢悉數化為灰燼,漸漸隨風散去,不時之間,這便不知去向了,看得瘦弱男子有些懊惱,本來想用這些紙錢,使黑匪就此去了,至少得使之不要如此厲害,沒成想,自己的女人這麼來一下,當時就把這些大火踩滅了。不僅如此,自己的女人,因為不齒於自己的這種惡行,當時就破口大罵,尚且還不解氣,這便撿了一塊石頭,足有臉盆那麼大,對準了自己的丈夫的頭,傾注所有之力氣,連帶著一切之怒火,下死力砸去。
瘦弱男子想不到自己的女人,為了黑匪,能做出如此之事,當時邊捂著自己的傷口,也沒有止血藥,不過是略作處理罷了,甚至在地麵之上弄了些泥巴,胡亂糊在這傷口上。雖然是受了重傷,卻亦不能怪自己的女人,一切均是自己不好,沒有黑匪高大威猛,不能給自己女人幸福快樂,不然的話,亦不至於害相思病來著,此時捂著自己的傷口,一聲不吭地坐在一塊石頭上,長長地歎息著而已。
做完了這一切,自己的女人這便回去了,鑽進了屋子之中,再也不出來了,似乎。這使瘦弱男子有所不憤,自己這麼起早貪黑地乾活,是為了誰,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女人嘛,此時倒好,為了黑匪害相思病,還在自己的頭上砸了一石頭,如此日子,還有什麼意義呢?
不過,這瘦弱男子因為對自己女人之喜愛,雖然是受了重傷,亦是臉帶微笑,這較比平日自己女人那種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態度,真的是強太多了。此時見自己的女人出手打了自己,對於這種賞光,瘦弱男子一時之間,簡直是到了受寵若驚之地步,能讓自己的女人這麼打一下,此何止是三生有幸,簡直是到了無法形容之地步了。
瘦弱男子此時笑著,可是這傷口之疼痛又使他哎喲地叫著,對於這一切,他的女人皆不放在心上,這時躺在茅屋之中,等待著黑匪之到來,往日到了這個時候,黑匪定然前來,一直都是如此。可是,這天不知為何,這麼久過去了,不僅看不到黑匪,甚至也聽不到他的那種豪邁的聲音了。
瘦弱男子此時離開了那個燒紙錢的地方,曠野之上,一時沒了人跡,簡直可以說是一片之蕭條,唯風不住地刮著,把那些殘灰碎紙不時吹刮著,有些就飛到天上去了,而有些這便不知散向何處。隻留下瘦弱男子怔怔地坐在一塊石頭上,不知自己的女人,對於自己這一片情意,竟然是如此不看重,此時邊摸著自己的頭,邊流著淒慘的淚水。
雖然是有些疼,卻也不後悔,較比往日那種死一樣的淡漠,此時能被自己的女人打一石頭,這簡直是好太多了。似乎自己女人打的這個傷口不是個傷口,卻是一種享受來著,這不,這傷口上幾乎是癢了起來了。
瘦弱男子很是高興,因為打是愛罵是疼,這便非常之快樂,尚且不顧這傷口之流血,直是在這曠野跳了一支舞,雖然這舞並非是如此之好看,卻畢竟還算是支舞嘛。能讓自己女人這麼打一下,實在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此時能不高興嗎,可是跳了一會兒之後,發現這傷口破裂,出血不止,一時之間,亦不再跳舞,看來上天也是嫉妒了自己,不然的話,何以會如此呢?
瘦弱男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不再燒紙了,因為女人不樂意自己這麼乾,不然的話,倒是想多多燒些紙錢,咒死這黑匪來著,不過既然自己的女人不高興,一時之間,亦不再執著於此事,趕緊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因為天上不時之間,這便下起了傾盆大雨。正是有了這些大雨,不然的話,自己的女人這便甚至有可能衝出了這所茅屋,鑽進了黑匪的屋子去了。
看來還是自己燒紙起了作用了啊,不然的話,這天何以下雨了呢,這便非常之高興,此時趴在破敗的屋門前,對著上天作著揖,感謝著神靈對自己的眷顧。而自己的女人,卻在此時呼呼入睡,對於自己之一切,似乎不在意了,不然的話,不知又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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