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物語正文第七百四十九章進錯了屋門花伯挑著一擔涼薯行走在荒村小路上了,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是一擔石頭來著,到了他的眼裡,瞬時之間,竟然成了漂亮的涼薯。本來想去呂鎮把這些“涼薯”賣掉來著,將來好為小花置辦些嫁妝,否則進了人家的屋門,因為嫁妝不多,或者不好,人家看不起,卻要如何是好
也是奇了怪了,在這些路邊看到的那些石頭,在花伯的眼裡,紛紛變成了“涼薯”,此時忙著去撿拾,不久之後,這挑在肩上的擔子變得非常之沉重,一度到了挑之不動,甚至一看到這些“涼薯”就要哭的程度。
“我的那個娘呀,”花伯看著這麼一大擔“涼薯”,此時不禁喊起了娘來了,“這可要如何是好啊。”
因為擔子挑得太多了,花伯的扁擔承受不住這份壓力,瞬時之間,斷了,甚至變成了齏粉,使花伯再也不能挑這些石頭變成的“涼薯”了。
沒有辦法,一時之間,花伯隻好是無奈地坐在自己的“涼薯”邊,而這天上不斷地落起雨來了,此時想不要了這些東西,過於沉重,若是離家不遠尚且還好說,可是此地與自己的屋子之距離,少說也得有百十來裡地吧。不要說人了,縱使是一頭牛,把這些石頭扛進自己的屋子,那也是非常之吃力,甚至有可能因為過於勞累而休克窒息。
挑了一陣子,實在是不行了,花伯放下擔子,無奈之下,隻好是坐在路邊休息,看著東去的小河,而這河水之中,不知為何,似乎有個聲音在低沉地吟唱著詩。並且這天氣一時之間,也是變得無比炎熱,加上挑了這麼沉重的石頭走了長長的一段路,到了此時,不去洗個澡,怕是不成。
況且此時在小河裡似乎還漂著一條臭魚,雖然是非常之臭來著,卻是大得出奇,如此一臭魚,若能撿回去曬乾了,炒的時候多放些辣椒之類的調味品,應該是非常不錯的。花伯一時之間,不顧這麼多了,跳進了小河,瞬時之間,便遊到了那條臭魚邊,可是這死魚到了此時,不知為何,也許是花伯真的是過於背時,那怕是碰到一條臭魚,到了自己的眼裡,竟然是遊動起來了,潑刺一聲,鑽進了河水深處,已然是不見了。
“媽的,”花伯如此喃喃自語著,“明明是條死魚,可是老子隻是輕輕一摸,為何就活了,不見了呢”
花伯非常之不甘心,往常自己捉魚,那怕是條活的,那也是捉得住的,一旦捉住了,那是無論如何也是跑不掉的。可是今日不知為何,竟然是捉不住一條爛了的死魚,這話要是傳揚出去,讓人知道了,那還不得笑掉大牙來著
花伯不甘心,此時鑽進了河水之中,借著月色,還真是看到了一條非常大的活魚,而這條活魚也不知是怎麼了,似乎是有了病,不住地在河麵上打轉,暈頭轉向的,好像不願意再活在河水之中,卻是要往天上去了。花伯追之而去,卻在此時,又非常之擔心自己的擔子,一旦有何歹人,想謀害自己的行貨,偷走了自己的“涼薯”,卻要如何是好
本來不想去追那條有些找不著北的大魚了,還是自己的“涼薯”要緊,這便不去追了,瞬時之間,回到了自己的擔子邊,因為借著淡淡的月色,看到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徘徊著,鬼鬼祟祟的樣子非常之可疑,有如想打自己的“涼薯”的主意。
正準備往回遊去之際,那大魚又在自己的麵前跳了一下,似乎伸手就能抓住,有了這麼大一條魚,花伯改變了主意,此時“涼薯”當然是不在話下了。這便朝著大魚全力遊去。
可是到了此時,不知為何,花伯感覺到渾身上下極度無力,腿一時之間也開始抽搐,大事不好,可能會死在這片水域。不僅如此,到了此時,花伯非常之想睡覺來著,這時閉上了眼睛,似乎這河水就是自己的床了,想好好地睡一會兒。
畢竟挑了半天石頭,到了此時,說不困頓,那是騙人的。加上無力往岸邊遊去,一時之間,覺得無論如何得好好呆在這河水之中休息一下,此時不閉上了眼睛,不在這片河水之中做個夢,這無論如何是不行的。
花伯漸漸沉進了河水之中了,而在這河水下麵,石頭混雜之處,瞬時之間,出現一座小小的廟宇似的屋子,並且這屋子不知為何,雖然是非常之小,可是與自己的屋子長得那可是非常之像,簡直是一個娘胎裡生出來的。
花伯沉進了河水之中的時候,心裡也沒有忘記今天是個什麼日子,那可是七月半呀,到了這個時候,百鬼出沒,河水之中,更是有水鬼拖腳之事發生。可是自己為何就沉進了這片水域,甚至不想回去了呢
一時之間,在一片模模糊糊、朦朦朧朧之中,花伯徘徊在自己的屋子門前,本來覺得大門非常之小,進去的話,如果不怕碰掉一層皮,也並不是不行,可是這麼小的屋子,一旦進去了,萬一出不來,或是卡在大門邊,卻要如何是好呢
“我有沒有搞錯”花伯把頭鑽進了自己的屋門之時,這麼想了想,“這真的是自己的屋子”
花伯實際上是沉沒於河水之中,也不知為何,可能是為人過於不地道,不然的話,到了此時,為何在這河水下麵看到了一座房子,並且這房子與自己新修的屋子十分之相似呢花伯本來想進去休息一下了,這便不住地喊著花嬸,要花嬸去把不遠處那擔“涼薯”挑進屋子來,不然的話,擺放在曠野無人之處,不光大雨要淋,賊人也要算計。
也不知為何,在水底下那個小小的有如土地廟似的屋子裡,花伯此時輕輕地喊了一聲,花嬸這便出來了,與自己家裡的那個花嬸也是差不多,可是覺得有些小了一些,也瘦了不少,一時之間,使花伯不太相信,這難道就是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