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女巫走在曠野,沒人,一個也沒有看到,此時非常之生氣,因為這些人見了自己,不知何以,瞬時之間散去不見,隻留下一陣陣的冷風陪伴著她老人家。
手已然是癢癢的了,想找個人打一下,略出出心頭之火,否則的話,長此下去,無端憋著,亦斷不是個事,對身體之傷害非常之大。
可是曠野無人,一個人也沒有看到,真的。想到此處,女巫有些想哭了,這些人啊,特麼是什麼東西,真的是卑鄙無恥之至,一見自己出現在這片曠野,竟然是躲得一個也看不到了。
略走了幾步,在一平原空曠之處,長著一株參天大樹,樹乾足有牛的身軀這麼大,幾個人合抱也抱不住,非常之長得野蠻,不僅如此,那長相也並不是中規中矩,乍一看去,就如那橫行無忌的螃蟹,極儘霸道之能事,見了這樹啊,那些風也是繞著走,不敢與之有任何的瓜葛,就算是樹下麵的那些個不乾淨的東西,到了夜裡,碰到了此物,亦是不敢躲在下麵。
女巫此時看到了此大樹,極其之漂亮,並且這般強壯,略看了幾眼,便有些羨慕,也有些不待見,似乎覺得不該長成這樣,不能這麼彎彎曲曲來著,得往上長,長成直的,不然的話,給人的感覺就是有些不好,似乎想抓住了自己的衣服,風一刮,揮舞不住的枝條狂亂得有些不太像話,那樣子,就跟個壞人似的,有如想撫摸自己的什麼東西。
男士尚且還好些,而這麼對待一女士就不應該了,何況女巫也並非是什麼胸襟寬闊之人,狂風之中被紛披的枝條摸到,心裡非常之不受用,覺得受儘了奇恥大辱,很是生氣,這不,二話不說,抱住了這大樹,就如花和尚倒拔垂楊柳似的,想將之拔起來。
弄了一陣子,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想把它拔出來,可是力氣顯然是不夠,這大樹幾乎是一動也不動,隻是略拔掉了一塊老皮,被藏在老皮中的一隻老鼠咬了一口之後,立馬鬆手,放棄了這邪惡的念頭,無奈地坐在一邊不斷地長長地悵歎。
“砍腦殼死的,你怎麼長這麼大了呢?”女巫看著大樹如此啐了一口,此時幾乎出離憤怒了,撿了塊石頭,對準了這大樹,一石頭過去,想將之砸死了。
可是沒用,對之構成不了任何威脅,相反,那石頭反彈過來,尚且在她的頭上弄了個不小的包,還好,並沒有出血,隻是略腫了一塊罷了。
女巫之生氣顯然也是明擺著的,此時念了幾句咒語,想把這大樹咒死了,還真的是,在女巫的咒語聲中,大樹瞬時之間,那些葉子紛紛落下來了,就跟下雨似的。
雖然是秋天了,可是樹上的葉子尚且還一片之綠意昂然,離凋零還遠著哩。到了明月皎潔的夜裡,看到了自己喜歡的“姑娘”,依然還會有那種心思,還想著與之纏綿悱惻一陣子哩。
可是在這女巫的咒聲中,那些生機脖脖的葉子不久這便掉下來了,撒在風中,不斷地飄遠,漸漸不知何處去了,隻留下一片之落寞在這空空的大地,徒添人之愁緒而已。
雖然葉子紛紛落去,但不久之後,可以看到,借著明月之光,沐浴著天地造化之精華,那些粗壯的樹乾上,漸漸又長起了葉子來了,並且較比之前來得更加的漂亮,更加的有活力。
見自己奈何不了這大樹,女巫準備著離去了,可是離去之前,尚且沒有忘記在這大樹上打一巴掌,又把自己鼻子裡流出來的那些個肮臟的東西悉數糊在這樹乾上了之後,這才笑了一下,漸漸離去。
路邊長著不少的小樹,一看到這女巫來了,那些小樹呀,紛紛想跑,有的真的是能跑那麼一兩步,可是不及女巫之速度,湊上前來,一把抓住了,往上輕輕一拔,小樹瞬時之間離開了大地母親的懷抱了。
當然,那些逃得快的小樹,終於算是躲過了一劫,一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在天之儘頭,不見了。
小樹本來不會跑的,可是麵對這可怕的女巫,情急之下,也是沒奈何的事情,就如李廣射虎,本來是射不進石頭的,錯誤地當作了虎之後,硬是把箭射進去了。
而這些小樹此時也是怕得要死,真的是逃去了好遠,不肯與這女巫呆在一起,怕她這人吧,德性不是太好,看自己不順眼的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歹毒的事情出來,跑了算是萬全之策,不然的話,呆在原地不動的那些個小樹就是個樣子,紛紛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有些甚至連根拔了出來,竟然是不顧味道之苦澀,被女巫野蠻地嚼得稀爛,生生吃了下去。
一時曠野之上,幾乎看不到一棵小樹了,縱使是看到,也不過是些不像樣子的,不是病得不行,便是非常之瘦弱。
有些小樹為了避免這女巫之禍害,竟然是能夠說話,紛紛喊著“伯伯”“奶奶”來了。有些甚至開始喊這女巫作“老爺爺”。
饒是如此,那些小樹依舊是不得好死,因為女巫一怒之下,在荒原上放了一把大火,亂草叢中一片之熊熊,那些小樹連帶著石頭一起,紛紛燒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