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聽完了馮大爺的話,往前走去,不久之後,便看到了自己丈夫的墓地,在墓地邊上,還有一台機子擺放著,不時尚且要發出一陣劇烈的響聲出來。
直到劉寡婦輕輕地敲叩了一陣子,那台機子這才打住了,不再鳴響,安靜地呆在亂草叢中,如一塊破敗的石頭。
劉寡婦坐在自己丈夫的墳頭,心情非常之壞,想起丈夫生前之種種的好,此時非常掛念,極其思念,不管千難萬難,無論如何得與之見上一麵才好。
可是此時什麼也沒有看到,一縷風不斷地刮來了,非常寒冷的那種,吹在人的身上,幾乎使人顫抖不已,渾身上下,有如篩糠,十分之狼狽。
一輪明月高懸,每當這個時候,劉寡婦便會非常之思念丈夫,此時哭泣不止,可是丈夫已然是再也看不到了&nbp;哈。
正這時,不遠處有人又唱起了那個山歌,那個非常之不靠譜,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卑鄙的山歌。
“嬌妹行路麼腰翻翻噢,兩塊麼像豬肝……”
劉寡婦一邊走著路一邊聽著這樣的山歌,不知為何,臉上漸漸紅了起來,想不去聽聞,可是沒有辦法,在這種地方根本免不了會碰到這種事情來著,想不去聽,門都沒有。
不想去聽了,此時天上刮起了風,淒厲至極的風聲之中,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有些不堪,而那個唱山歌的人,在唱了一陣之後,這便不敢唱了&nbp;,渾身上下不斷地抽搐來著,有如中了邪,幸好劉寡婦與之相隔不遠,三兩步走過去,扶之起來,往醫院送去了。
可是進了醫院,不,就是那個小小的診所時,那個唱山歌的漢子已然是非常不幸地離世了,樣子極儘嚇人之能事,真的是七竅流血,臉色蒼白,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血色,已然是不可挽回地去世了。
劉寡婦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後,尚且非常之自責,以後呀,出門見客就不要穿得這麼講究了,走路之姿勢也得改改,斷不可似之前那樣放蕩不羈體態不雅了哈。
此時的馮大爺呆在自己的屋子,不敢出門,就這麼躺在床上,聽著門外的陣陣雨聲,心緒蒼涼之至,而這嘴巴上,到了這時不知為何變得有些不舒服來著,非常之疼痛,可是在自己的嘴巴上並沒有受傷來著,何至於這麼疼痛呢?
真的是一陣陣火辣辣地疼,此時也不去管它,順便喝了些水,在上麵糊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後,一時有了睡意,不得不躺在床上去了,不久之後,便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感覺到嘴巴的那個地方非常之疼痛,用鏡子一照,不得了了,上麵長了個毒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著,此時不去處理一下,後果直是不堪。
之後的日子裡,馮大爺斷不敢唱山歌了,那種不太文明的就更是不敢,不然的話,就算是唱出來了,聽上去,那也像是在罵娘,在大山上獨自一個人還沒什麼,可是在稠人廣眾之中唱出來,便不像話了,有人揚言,說這馮大爺得馬上停止此類行為,不然的話,總有一天會碎割了他。
沒有辦法,馮大爺之後好多年都不敢去大山上唱那種山歌了,閒來沒事之時,便對著一塊菩薩雕像作個揖磕個頭什麼的,久而久之,嘴巴上的那個毒瘡漸漸好轉,不似之前那樣的不堪了。
且說方孩娘聽到了馮大爺那樣的山歌,此時有所動心,到處尋找著馮大爺,可是尋來找去的,翻遍大山深處所有的地方,可是依舊得不到馮大爺的消息,一時之間,到了天色睛好之際,隻好是一個人坐在一塊石頭上,怔怔地發著愣,想著那馮大爺。
一到了夜裡,方孩娘便坐在山岡上一塊鬆林邊,回想著馮大爺的歌,心裡非常地思念他,想著什麼時候呀,能與之見上一麵才好。
可是這麼久過去了,那該死的馮大爺竟然是不出現了,似乎從世上永久消失了一樣,使得那方孩娘有些不甘心,在這天,選了個花好月圓之夜,獨自悄悄湊到馮大爺的家門口,不時輕輕地敲一下屋門來著。
馮大爺醒來之時聽見有人打門,這便拉開了屋門往外看去,初時似乎還看到那麼一個人,可是終究是啥也沒見著,不過是風吧,馮大爺邊打了個哈欠邊關上了屋門,繼續在裡麵睡覺來著,而呆在外麵的方孩娘,亦因為馮大爺之不待見,瞬時之間化為一陣青風,即刻消失在夜色深處,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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