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就在這天夜裡,女巫又出現在荒村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此行之目的不過是來做些壞事,禍害那些無辜的人,比如少秋這些無依無靠之人。
空曠的原野,幾乎什麼也不存在了,包括那些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到了這時,紛紛鑽進了自己的屋子,不是去吃晚飯,便是聚在一起,相互閒聊著一些陳年往事,或者是打著牌,搓著麻將,倒也其樂融融,日子過得非常之愜意。
在這樣的時候,天空漸漸灑下了雪子,沙沙聲一片,淒慘的聲音中,一切的一切皆變得如此肅殺,令人不忍卒聞,不過這樣的夜晚正是女巫作法之際,一時不敢錯過,便盤腿坐了下來,一片空曠之中,北風呼嘯著刮過,不過這一切倒來得正好。
正這時,不知從何處躥出了兩頭牛,相互在不遠處打鬥著,不久之後,這兩頭牛因為體力之不濟,紛紛倒斃在地,就此死了。
女巫此時可能是餓了吧,伸出了自己的詭異之手,這手此時抓住了其中一頭牛的角,另外一頭死牛,見到如此情形,本來已然是死去了,此時又嚇活過來,逃之夭夭,瞬時之間消失在天之儘頭。
女巫把那頭死牛拖到了自己的身邊,此時張開巨口,將這隻牛整個吞下去了,打了個飽嗝,一時之間,坐在空曠無人之處,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那頭本來跑遠了的牛,可能覺得女巫有些欺人太甚吧,公然吞下了自己的兄弟,一時不憤,竟然英勇無畏地出現在女巫的麵前,相隔老遠,這便跳了起來,低著頭,準備以自己尖尖的牛角,把這女巫抵死在此曠野,順便為自己的兄弟報仇來著。
女巫隻是輕輕地一閃,閃了開去,牛一擊不中,相反還因為不小心,把自己的愚蠢的牛頭插進了一個小小的水潭裡去了,揮舞著四肢,極儘無助之能事,口裡不斷地求著情,想讓女巫放過自己。
略掙紮一陣子,那牛便從那水潭裡把自己的頭拔出來了,渾身汙泥,滿嘴汙言穢語地罵著一些壞話,狼狽至極,甚至要估伎重施,想再度把女巫扳倒,為自己的兄弟討個說法。
可是麵對女巫的強大,區區一牛斷非敵手,此時隻有逃路,遠去之過程中,尚且罵不絕口,卑鄙之至,路過之人紛紛勸說著,要其注意文明禮貌。
牛逃去了之後,女巫仍舊坐在空曠之中,此時準備做一場法事,這當然是缺德之事,因為活著之人,誰願意讓人無端做法事來著呢?
女巫本來想拿一些不太道德的人開刀,在這下著雪的夜晚,非要為人家做一場法事不可,略出出氣,想以如此辦法致人於死地。
本來是要為荒村的一些個無聊之人做場隆重的法事來著,反正這樣的夜晚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來活動活動筋骨,順便也驗證一下自己的法術,這麼久不用,不知還有沒有效果。
可是此時女巫想到了那頭背時的牛,它不該對女巫如此不敬,更不可胡亂罵娘,使得女巫一時之間,非常之生氣,恨不能活活打死它才好,否則無以出一口惡氣來著。
牛此時逃出了女巫的掌控,以為自己已然逃出了生天,可以不再害怕女巫,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不知為何看到眼前有座山,憑空出現了一座大山,並且這大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住地往上生長著,在這座大山下形成了一條縱深狹長的峽穀,出沒峽穀的不過是些非常可怕的鬼神,甚至有龍之存在。
本來不想鑽進了那峽穀深處去了,因為感覺到有些害怕,裡麵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東西,就算是眼前的一塊石頭,在牛之麵前,也是模糊不清,甚至會錯誤地認為是些熟人而要去與之說說話,耽誤了前進。
牛躥入了那深深的峽穀,可是進去了之後,這才發現不妥,此地路麵極其不平,行走其中,頗多不便,有時甚至要摔倒在地。
連續摔了三次之後,牛此時開始不斷地罵娘,也不知罵誰的娘,可是不如此,似乎這日子就無法過下去了,甚至會因此而生病,而不想活了都。
“你罵哪個娘?”此時聽見女巫的聲音從天上傳來,非常可怕的那種,不要說牛了,此時整個峽穀也是輕微地為之顫動來著。
聽見這個聲音,牛不斷地往前奔波而去,瞬時之間,便走到了峽穀儘頭,可是到了此處,這才發現不好,因為沒有路了,本來想往回走,可是走著走著,也不知為何,天空漸漸灰蒙蒙一片,幾乎看不清誰是誰了。
女巫此時遠遠地看著自己憑空造出來的那座大山漸漸消失不見,連同裡麵的那隻牛一起,瞬時之間不見了,這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總算是為自己討回了公道,心情不複如此之煩躁,因為那牛此時已然是整個去了陰間了。
在這樣的夜裡,少秋依舊是關著屋門,不敢出去,因為外麵下了雪,天氣變得非常之寒冷,加上肺病日益嚴重,此時隻好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裡了,不然還能如何呢?
可是坐在屋子裡久了,漸漸感覺到不妙,渾身一陣陣地發熱,那怕是冬天了,這也是感覺到相當之不舒服來著,似乎不出去散散心,不去看一看東去之流水,日子便真的是沒法過下去了。
空曠的門前,一塊上千斤的石頭,不知中了什麼魔,竟然是在這樣的雪夜,往什麼地方不住地移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