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辟邪,馮大爺有時甚至會在自己的耳朵裡塞進去一些可怕的臟東西,比如一些屎呀什麼的,不然的話,沒日沒夜地聽聞到那種駭人聽聞的聲音,日子久了,顯然不是個事。
可是今夜不知為何,馮大爺忘記在自己的耳朵裡塞上一些肮臟的東西了,這不,此時聽到小河邊有緋緋的聲音出現,似乎在喊叫著,要他去小河邊與之約會一場,本來不相信來著,認為是些騙人的伎倆。
正這時,小河邊殺&nbp;豬也似的慘叫聲大起,仔細一聽,可不就是緋緋嗎?
馮大爺火速下了小河,沿著古道,不久之後便到了小河邊,四處打量一下,沒有看到人,覺得上當了,啐了一口口水在碼頭上之後,旋即準備著回家了。
正這時,蒼涼得有些令人想哭的夜色中,馮大爺看到緋緋坐在碼頭上,怔怔地望著遠方,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馮大爺湊了過去,二話不說,張開了雙手欲把老瘦的媳婦抱住了,這哪兒行呢,老瘦的媳婦當時就啐了一口,不敢呆在碼頭上了,旋即逃跑,幸好馮大爺這幾天不舒服,不知中了什麼毒,到了夜裡往往要嘔血來著,不然的話,今夜還真是逃無可逃呀。
馮大爺往前追了一陣子,追到一株社樹下時,跑不動了,靠住了那株社樹,略事休憩,口腔裡有一股血腥味,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血來!
吐出了一口血後,月輪從雲層之中鑽出來了,照見了那個逃跑的女人,非緋緋也,而是老瘦的媳婦!
“真是作孽呀。”馮大爺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甩了幾個巴掌,二話不說,準備著離去,想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好好睡去,不然的話,嘔血會越變越嚴重哈。
馮大爺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之後,此時不敢忘記在自己的耳朵上塞進了一些泥巴了,塞進了豆子大的一團泥巴後,馮大爺尚且覺得有些不放心,這不,竟然是把整個耳朵用泥巴糊了起來了。
……
老瘦的媳婦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心裡怦怦亂跳來著,還以為是丈夫回來了呢,不然的話,也不會去小河邊受這一翻羞辱了。
此時握著一把刀在手裡,一旦有人靠近,不管是誰,那怕是老瘦,照樣要砍兩刀來著,不然的話,無以出一口惡氣來著不是?
……
花伯睡不著,無論如何,到了這個時候,他往往會想一些女人,黑匪的那些女人,他大概率不敢去想,再者說了,人家也沒有招惹他,怎麼好意思去無故想人家呢。
此時的花伯想到了老瘦,老瘦出門好多天了,說是去外麵掙錢去了,估計短時間內回不來,丟下媳婦在家裡,想必一定會很孤單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花伯的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準備著出去,要去打探一下,不知道在這深沉的夜裡,老瘦的媳婦有沒有睡著了呢?
拉開了屋門往外一看,花伯初時幾乎什麼也沒有看到,一片烏雲懸掛在天空,看上去,非常之恐怖,而雨也淅淅瀝瀝地落下來了。
麵對這種可怕的天氣,花伯本來不敢出去的,雖然是春天了,可是料峭的寒風中,站得久了,尚且還有些冷。
花伯看了一眼門外,這時準備著關上屋門算了,不出去了,可是瞥了一眼周圍,驀然看到了自己平日上山常穿的那件蓑衣,此時正好可以派上用場,這不,將之披在身上之後,花伯旋即往著老瘦的屋子而去。
……
老瘦的媳婦怔怔地坐在屋子裡,心情一時之間難以平複,燈火淒慘,發出來的光也是非常的不堪,照見的東西看上去似乎也在嘲笑著自己。
老瘦的媳婦想著出去,找那個該死的馮大爺去算賬,不把他剁兩刀,胸中這口惡氣如何能平複下來?
正這時,老瘦的媳婦聽聞到有人輕輕地敲打著自己的屋門,初時還以為是風呢,仔細一聽,竟然當真是有人哈。
“媽的,”老瘦的媳婦在心裡思忖著,“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哈,竟然敢來揩老娘的油!”
“有人嗎?”門外有人輕輕地敲叩著屋門,“要不要人陪啊?”
老瘦的媳婦拉開了屋門,二話不說,對著那人的頭,兩刀砍去,一聲慘叫聲後,那人旋即消失在蒼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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