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少秋腳上沒了鞋子,處於非常不利之境地,再想要逃出此地,怕不是那麼容易來著,況且天上漸漸地飄起了雨,而曠野無人,非常荒涼,可能還有一些野獸出沒,一時不敢出去,仍舊回到了那座樓屋之中。
仍舊住進了二樓的那個單間,此時彆無去處,唯一能呆的地方,不過此地矣,望了一眼窗外,漆黑一片,簡直了,什麼都看不到了都,隻聽聞到風的吼叫,就如一頭非常可怕的鬼在叫喊著誰的名字。
本來樓下有了那隻黑手之存在,少秋不敢呆在此地,可是雨落不斷,渾身上下,到了此時又非常饑餓,摸了摸身上,隻剩下劉寡婦送給自己的半個饅頭了。不想吃,更確切地說是不舍得吃,這種饅頭真的是太香甜了,不要說去吃了,隻是聞聞,便已然是很大的受用了。
少秋把劉寡婦送給自己的饅頭重新藏好,放在背包中去了,隻有到了非常危急的關頭,無路可走的時候,陷入了絕境了,才去吃。
背在身上,少秋感覺到有些不妥,本來不過巴掌大一塊饅頭,可是背在身上的時候,不知為何,感覺就像是背著一塊石頭,一塊巨大的石頭來著,沉得使人隻想罵娘。
屋子裡非常漆黑,也看不到什麼像樣的家具,不過是些破爛的物事,上麵爬滿了一些老鼠的腳印,極其肮臟,使得少秋直接想逃出去,不敢住在此地了。
可是門外這時不斷地開始落雨,那些雨珠,豆大的甚至堪比一些石塊,夜行人不敢走路,不然的話,如此之雨一旦砸在頭上,後果直是不堪。
少秋看到門外似乎有個虛幻的影子一閃而過,飄忽之至,若說沒有吧,明明又看到,硬要說存在,卻又無憑無據的,紅口白舌地說這樣的話,怕不怕下割舌地獄呢?
背包裡的那塊饅頭,此時發散出陣陣香味出來,聞上去,當真是非常的香,那個虛幻的影子聞到了這種美妙的香味,亦停留在原地不動了,似乎想湊過來看看瞧瞧。少秋可舍不得把劉寡婦送給自己的饅頭拱手相送,此時死死地捂著那個背包,絕對不能使之暴露出任何縫隙,不然的話,再想要保住這塊饅頭,此無異於癡人說夢。
少秋看了看那個可怕的虛幻的影子,這時覺得不去把門關上的話,那也是不行了,便站了起來,朝著那門走去,無論如何得關上那門,不然的話,睡覺之時隻怕是不會安心。
可是那門被大火燒過之後,有些殘破,關之不上,幸好及時下了大雨,否則的話,整座屋子可能就沒了。
本來不想回到了此地,可是雨實在是下得太大了些,不得不回來躲下雨,權且藏身在一些個旮旯之中,等雨略微小了些再說吧。
天邊刮起了一陣狂風,風過處,一切殘破,幾乎啥也不存在了,整座房子轟然倒塌,少秋幸虧逃得及時,否則定然性命不保,直接就要掛在此地了哈。
逃出來之後,少秋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覺得上天保佑,沒有出什麼大事,不過是劃破了一些皮而已,略微處理一下便成,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此時發現自己的背包不見了,裡麵其實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幾件換洗衣物而已,不要了也沒有什麼,可是劉寡婦送給自己的饅頭,那可是非常寶貴的東西,絕對不能弄丟了不是?
少秋不顧危險,此時爬到了一堆廢墟之中,想把那個背包找出來,可是尋來找去的,忙乎了半天,仍舊啥也沒有,隻在一肮臟的角落裡刨出了一個死人的頭,可能是少秋不小心冒犯了它吧,竟然咬了一口。幸虧少秋躲避及時,不然的話,那樣的肮臟的牙齒一旦咬住了,保不定會有毒來著,此地荒涼之至,也沒有個醫藥救治之所,瞬時之間可能就要去了哈。
曠野當真是非常之漆黑,沒有什麼存在了都,一切的一切,似乎隻剩下少秋一個人了,天邊似乎閃了個閃電,照見了一些非常可怕的物事,使得少秋不敢呆在此處了,可是,不呆在此地,他又能去向何處?
風在咆哮著,而在這風聲中,少秋準備不要了那塊饅頭了,想直接離去,不然的話,可能會中毒,或是被人放蠱什麼的。
“媽的,”少秋吼了一聲,“不要了,那怕你是金子做的,老子也不要了。”
邁開了步子,少秋準備著離去,得回去了,不然的話,在這種可怕的地方呆得久了,甚是不妥,之前似乎聽見人們說過,此地頗有些鬼怪不堪之物事出沒,白天都不敢有人進入,就算是白天要來這種地方,那也得成群結隊才好,而此時一片漆黑之中,少秋一個人麵對這種局麵,這真的是太可怕了。
正準備離去的時候,少秋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喊叫自己,豎起耳朵仔細一聽,隻聞到風的淒涼地嘯叫而已,其他當真是什麼也聽不到,便準備不去聽了,直接回去得了。可是走不動了,似乎有人從身後抱住了他,此時再要想逃出此地,怕萬分為難,倒不如就不走了吧,去聽聽那種叫聲也是不錯的哈。
當真是有人在叫少秋哈,可是仔細聽去,一片荒涼之中,又啥也聞不到。少秋準備著離去了,可是到了此時,尋了一會兒路,根本就啥也找不到,隻看到一些蒼白的路麵,可是那樣的路麵,一腳踩上去的時候,竟然是不存在,就跟踩在一些虛無之中的一樣。
不知道怎麼辦了,少秋隻好是坐了下來,先在一塊石頭上靜靜地想一想問題,再逃亡,不然的話,胡作非為的話,顯然不妥,就跟無頭蒼蠅似的,這怎麼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