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二佬聽聞到喊殺聲,一時死死地關住了屋門,斷不敢出去,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不該去與那些女人在小河邊做那種壞事,此時人們要殺了他,那也是情有可原,怪不著彆人,真的要怪的話,隻能是怪自己不是人。
不過還好,喊殺聲漸漸遠去,在一陣狂風呼嘯聲中,什麼也不存在了,就算是門外的雨落的聲音,到了此時,也漸漸止住,夜還是如此祥和,就如風平浪靜的湖麵,沒有起半點漣漪。
在這樣的雨夜,二佬悄悄地出了屋門,欲獨自往著大山上走去,至於鬼魂是否會對他下手,此不在考慮範圍之內,要死就死了吧,反正自己做出了這種害人之事,早已不想活了。
雨仍舊不斷地落著,二佬行走在曠野無人之處,山路比較濕滑,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摔落懸崖,甚至葬身於垮塌下來的那些巨大的石塊也不是不可能。
不遠處,一座大山不斷地呼喊著、質問著,問夜色如此深沉,他到底要去往何處,何不趕快回去,好好呆在破敗的屋子裡,一切等天亮了再說?
聽聞著這種話,二佬非常害怕,不知到底是什麼力量驅使之下,竟然可以使一座大山對自己說起了話來,此肯定是非常背時之人才會聽聞得到的,或者真的可能要出什麼事情了,不然的話,何以會出現這種恐怖之現象?
二佬因為心情鬱悶,無法排遣,權宜再三,覺得還是應該去大山上為那些亡靈燒化些紙錢,不然的話,從此之後可能真的會不得安生了哈。
為此,二佬甚至還弄了個豬頭,非常大的那種,足夠幾個人吃好幾頓了,若非心情實在是不行了,二佬也不至於想出這麼個餿主意,夜半無人之時獨自往著大山上而去,按照荒村傳統說法,此舉無異於自尋死路,好在,二佬並不打算活著回來,於是鐵了心地往著大山上而去,得去為那些因自己而死的亡靈做些什麼,超度一翻,祭奠祭奠。
往著深山之中行走大概有好幾十裡路了,與荒村相隔遙遠,已是聞不到任何人間煙火之氣息,此時有些累了,二佬便坐了下來,直接就坐在一塊石頭上,略事休憩,否則無以為繼,隻能是打道回府了哈。
休息了一陣子,二佬看了看天,夜色依舊如此濃鬱,根本就沒有天亮之跡象,正好可以完成自己的事情,雨也漸漸打住了,一旦燒化紙錢,真的會非常方便,不用擔心燒不燃。
此時慢慢走著,可是不知為何,二佬發現身邊的那些參照物以非常迅速的速度往後退去,直如自己在飛似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出現這種令人眩暈的感覺。
而他的雙腳,本來以為踏在地上,正往著大山上不斷地走去,可是睜開眼睛仔細看去,卻不然,並非是踩在地麵上,而是低空飛行著,正不斷地往著前方掠去,按如此速度,要不了多久,簡直眨眼之間就能到達大山頂上哈。
扛著一個如此碩大的豬頭,挑著一大捆紙錢,二佬往前低空飛掠而去,本來不想如此,可是一切不由他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也不知往前飛行了多久,二佬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幾乎可以說不是地方的地方,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一片虛無之中,什麼也看不到,隻有一團烏黑的雲繚繞在他的身邊,非常有幻滅感,嚇得二佬趕緊坐下來,怕真的就變成了一團雲什麼的,就此從人間蒸發掉了哈。
往前行走了一陣子,二佬走不動了,實在是太費力了,想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子,那怕是坐在一些個不乾淨的物事上麵,那也是可以的哈。
“不成想來到了這種可怕的地方哈,”二佬在心裡如此想道,“早知如此,才不來了呢,這下好了,怕是永遠也回不去了啊。”
往前略走了幾步,二佬發現一座懸崖,邊上有塊巨大的凸起的岩石,看了一眼,不敢呆在那兒了,此時起了一陣風,呼嘯著刮過,飛起一些小小的石塊,身邊的一些小樹也被拔了起來,往著深淵落去。
二佬挑著豬頭與紙錢,往著一片森林而去,裡麵儘管一片漆黑,似乎有著一些不乾淨的物事,不敢進入,卻又無奈,實在是找不出路來了,沒有辦法,隻好是從那片林子穿過。
進入了之後,渾身上下一片沉重,雙腿也不斷地打顫,鼻子不知何以,無故流出血來,不可再往前了,正好麵前有塊小小的石頭,看上去非常乾淨,尚且可以看到一幅畫,動態的,似乎有位美女住在裡麵,一看到二佬來了,便主動爬出來了,婀娜多姿,嫵媚風流,隻是偷偷地瞧上一眼,二佬便走不動路了,正想著去與之閒聊一陣子,不成想美女旋即鑽入那幅畫裡去了,瞬時之間什麼也不存在了哈。
二佬坐了下來,怔怔地看著那塊石頭上的畫,看了一陣子,抬頭望了望天空,月色皎潔,就如美女的眼眸,使得二佬臉上不禁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渾身的疲憊也漸漸散去不見了。
這是一片非常原始的森林,幾乎無人涉足其中,石頭上的青苔,粗壯的樹乾,以及不遠處咆哮著的野獸,無不說明著這一點。
二佬此次上山,本來不過是略儘一下情誼罷了,不成想誤打誤撞地,竟然是闖入了這片天地,既然來了,再想著回去,恐怕有點難度,不過還好了,至少有位美女相陪,能如此,此生當真無憾矣。
看了看那片原始森林,二佬想解個手,於是就在美女棲身的那塊石頭邊,撒了泡尿,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眺望了一下遠方,夜色朦朧,幾乎啥也不見,隻有無邊的樹木與無儘的風的怒吼而已。
一時之間找不到荒村的方向,倒不如就呆在此處了,不然的話,亂跑一通,把力氣耗儘了,萬一碰到一些個歹徒或者是不乾淨的物事,可能就不成了。
不遠處,一株上千年的老樹不知為何,正在不斷地咳嗽,聲音非常之響亮,縱使相隔老遠,二佬依然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並且那老樹不知為何,此時張開了一張嘴巴,非常可怕的那種,正在吃著什麼東西,發覺二佬看它,旋即又停止了這些動作,變得一動不動地,就如平常的那些樹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