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佬正與那位女士躺在床上,而女士的丈夫卻徘徊在門口,不斷地呼喊著,可是這種聲音在女士聽來,不知為何,竟然成了鬼哭,非常之恐怖,一度不敢越雷池半步,繼續慵懶地躺在床上而已。
外麵的那位男士,平日對自己的女人,那可是非常喜歡極其疼愛有加來著,此時消失不見了,那種失落與不堪,當真是非常可怕,心緒蒼涼,美好的人生到了此時,漸漸變得如此醜陋,以至於再也沒有任何心情去欣賞路邊風景之優雅了。
那位男士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女人的聲音,覺得應該就在二佬的臟屋子裡,此時不走了,無論如何得把自己的女人找回來,不然的話,沒了女人,縱使人家不笑話,自己也過意不去不是?
可是,不知為何,每次走到了二佬的屋子門前的時候,便會感覺到肚子痛,非常之不舒服,以至於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往前躥去,隻好是縮了回去,回到不遠處一座空空的圓亭子裡略坐一下。休息夠了,此時豎起耳朵仔細聽去,可不就是自己的女人正與二佬在說著什麼嘛,此時不去為自己討回公道,卻要等到何時?
那位男士對二佬當真是恨得牙癢癢,巴不得他立馬去死了才好,卻又不敢貿然上前去與之理論,不然的話,萬一激化了矛盾,屆時卻要如何是好?
……
呂鎮的人們到了這種時候,紛紛宅在家中,根本就無任何出來的打算,那怕是實在不行了,想出來購買些東西,那也不成,身體之虛弱,到了這時,非常之厲害,不想動,那怕隻是出來買些東西。
有些人家不敢出來。因為聽到了鬼哭之聲,這一旦出去看到了那種恐怖的情形,恐怕會非常不堪,屆時背時不說,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虞,與其如此,倒不如不出去,靜靜地蜷縮在自己的家裡算了。
還有的人家呢,在這種時候似乎聞到一個怪物咆哮著爬到大街上了,不斷地吼叫連連,屋子之震動,甚是可怕,使得那些瓦片直接掉落塵埃,摔得粉碎不堪。麵對此種情形,想必再膽大之輩,恐怕也不敢出去,不然的話,萬一碰到了那種物事,結局如何,那不是明擺著嗎?
而一些身體不太好的人家,到了這時,心情不知為何真的是非常之差,本來沒有發生什麼,可是在此時看來,竟然感覺出了天大的事故了。說不定剛才自己從那座懸崖邊上走過時不小心碰掉了一塊石頭,那塊石頭掉下去了,可能剛好就砸在一個人的頭上,此事一旦調查起來,恐怕於自己有莫大的乾係,屆時授人以柄,說不定會借此事栽臟陷害,甚至會有牢獄之災也說不定哈。
於是,麵對此漫漫長夜,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是號啕大哭罷了,不然的話,難道他還能出去走動一下,或者是去散散步,聽聞一下風聲之美好嗎?
沒有人出來。
……
那位男士呆在那座亭子裡久了,此時聽聞到自己的女人的呼喊,似乎受到了極其嚴重的虐待,不然的話,叫出來的聲音也不會如此之淒慘。
男士義不容辭,當即表示,願意湊上前去,與之理論,至少得阻止此種非人之行為,不然的話,定當與之大戰一場,縱使是因此而丟了性命,亦無怨無悔。
往前走了一陣子,男士來到了二佬的臟屋子門前,欲待進入,卻不知為何,忽然感覺不適,覺得一旦進去了,恐怕不好。
況且到了這種時候,二佬的屋子門前變得一片悄悄,幾乎什麼也聽聞不到了,男士徘徊了一陣子,便準備回去了。
往回略走了幾步,便聽到那個屋子裡發出陣陣可怕的聲響,似乎什麼人在打鬥,不然的話,也不會發出這麼大的動靜,覺得就此離去肯定不妥。
怔怔地站在二佬的臟屋子門前,此時忽然聽聞到無數人的哀求之聲,勸說著,求他不要進去,不然的話,恐怕會成為呂鎮之殤。
有人甚至說了,隻要男士敢於進去,立馬死在他的麵前,嚇得那位男士當時打住了,不敢繼續往前走去,隻是徘徊在屋子門前,一時之間尚且不知如何是好。
“回去吧,”人們藏在漆黑夜色中勸說著那位男士,無論如何要他離開此地,“臟屋子已然是夠臟的了。”
男士聽到這種勸說的話,可是四處打量一翻,卻一個人也看不到,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本來不打算進去,可是自己的女人進了二佬的屋子裡了,此時丟下不管,這也有點說不過去不是?
“走吧,不要呆在那種地方了,之前在那裡死過人,或許你看到聽到的並非是你的女人,”人們如此勸說著,“或許你看到的是一個女鬼也說不定哈。”
那位男士聽到這種話,一時之間,不敢進去了,徘徊在不遠處,聽聞著風刮過的聲音,心緒蒼涼得不知所以。
正這時,聽到二佬的屋門發出陣陣可怕的聲響,嚇得人們根本就不敢出去,呆在家裡,躺在床上,或者是趴在窗戶上往著外麵不斷地張望著。
男士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根本就不想去看,也不想去打聽,可是自己的女人就呆在二佬的床上,此時不去將之拉出來,傳揚出去,恐怕不好,屆時自己卻要如何做人呢?
正這時,男士看到一個人從二佬的屋門口踱了出來,樣子與自己的女人相差不多,本來不打算去管,可是看著自己的女人而不去問候一下,這也不是做人應有的風格不是?
男士往前走去,得去看看,至少得去問個明白,為何就不要自己了,卻愛上了二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