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黑匪從一座墳墓裡逃出來了,終於,可是到了自己屋子裡時,攬鏡一照,較比之前,已然變得非常不堪,頗有些神經質了。
緩過氣來的黑匪靜靜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門前,麵對東去之流水,心緒蒼涼,不知自己到底得罪了何方神聖,不然的話,何至於出現這種事情呢?
獨自坐在屋子裡的黑匪,想離去,至少得去一個比較安全的所在,不然的話,長此下去,恐怕會非常不妥,明明看到的是一座漂亮的屋子,可是不知為何,轉瞬之間便成了一座墳墓,這實在是頗令人匪夷所思。
想不明白的黑匪,一時不打算去想了,閉上了眼眸,隻是聽聞門外的風的吼叫而已,卻在此時不知為何,感覺到有人不斷地大笑來著,到底來自何處,思之再三,依然不得要領。
爬上了床,想去好好睡一覺,也許睡了一覺之後,到了明天,可能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那些可怕的物事,亦當隨著一陣風而悄然逝去。
剛一躺在床上,黑匪便感覺到不妥,似乎那床非常之不待見他,一看到他之躺在自己的身上,不知為何,整個就垮塌下來,把黑匪重重地摔在地上,久久不能爬起來。
從垮塌下來的床上爬起來時,黑匪拍了拍渾身上下的灰塵,感覺自己的屋子裡也不太乾淨,想著拉開了屋門到外麵去,打算躺在一塊石頭上過夜,不然的話,還能如何是好呢?
出去一看,夜色朦朧中,似乎看到一塊巨大的石頭擺放在自己的門口,心裡有些疑惑,之前並沒有這種設施呀,此次突然出現,莫非有何貓膩,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本來不敢去躺在那塊石頭上,可是此時不成了,渾身上下,幾乎散了架了,再不躺在那石頭上好好休息一下,當真是不行了。
況且風不住地刮起來了,在這種可怕的大風中,黑匪感覺到自己的屋子左右搖晃不已,隨時有可能轟然而倒,此時不敢進屋,唯一的去處便是此地了。而那塊石頭,在此時看來不知為何,映著淡淡的月光,變得非常瑩潤光滑,似乎躺在上麵會感覺到非常舒服。
到了這種時候,為了壯膽,黑匪頗喝了些酒,不然的話,獨自麵對這些不乾淨的東西,還真是不好弄,屆時搞不好的話,甚且有瘋掉之可能。這不,黑匪一時感覺到自己的耳朵非常之不好看,並且有了耳朵之存在,竟然會聽到鬼神的呼喚了。
為了能不聽見那種可怕的鬼神的呼喊,加上耳朵腫脹得非常厲害,使得黑匪情急之下,一刀下去,生生把自己的耳朵割了下來。
割下了自己的耳朵的黑匪,再度去聽聞周圍時,那種非常恐怖的喊叫聲漸漸小了些,小得幾乎聽不到了,可是仍舊存在,並沒有就此根除。這使得黑匪有些想不明白,早知割掉了耳朵依然如此,才不把耳朵割下來了呢?
頭腦有些不太正常的黑匪,麵對著擺放在自己麵前的耳朵,一時錯誤地以為是豬耳,頗能下酒醒神,竟然是將之吃了。
……
忽然之間,黑匪感覺到渾身上下頗為寒冷,睜開眼眸一看,天上不知為何,變得一片漆黑,在那種恐怖的漆黑之中似乎有人吼了一聲,不然的話,他不會從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眸的黑匪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發覺並沒有失去,安然無恙,一時放下了心,仍舊躺下去了。
在這樣的仲夏之夜,獨自躺在一塊石頭上,對於黑匪來說,還真是不錯,可是耳邊忽然之間便響起了無數的吼叫謾罵之聲,有些直指黑匪的老母,甚至連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
那些聲音之聒噪,甚而覺得就在眼前,一時頗為嘲雜,覺得耳朵之存在,已然是沒有任何意義。“沒有耳朵恐怕還來得好些吧。”黑匪這麼想著。
可是,黑匪還沒有糊塗到真的去割了自己耳朵的地步,隻是想了想,便不再去思考了,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感覺非常漆黑,甚而把自己的衣服也染黑了不少。不敢呆在這樣的夜色中了,得立馬回去,沒有什麼比躺在自己的屋子裡來得好些。
可是床已然是壞掉了。沒有辦法,黑匪隻好是躺在門前一塊不知從什麼地方爬來的石頭上罷了,但是,非常不幸的是,那塊石頭已然開始不住地顫抖,直接把黑匪抖下去了。
黑匪從地麵上爬起來時,看了看麵前的東西,並非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卻是之前自己見過的石人,伸出雙手,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地掐住了黑匪的脖子,一時使之幾乎不能動彈。
……
少秋仍舊坐在自己的屋子裡,夜色深沉,彆無去處,無奈之下,唯有讀書了。卻在此時,似乎聽聞到有人輕輕地叩擊著屋門,本來以為是風,可是那種聲音經久不絕於耳,如此行徑,恐怕非風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