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那人控告了之後,在回荒村的路上,竟然離奇死亡了。
這樣的消息,少秋也聞到了,心緒有些煩亂,一度甚至打算撤消了訴訟,直接不去控告黑匪了。本來黑匪砍了自己兩刀,已然是遞了一紙訴狀,可是到了此時,聽聞到這種消息,那種想為自己討回公道的想法一下子便沒了。
本來直接打算不去告發黑匪,忍一忍了事,可是不成,那種傷,簡直了,不是人砍的似的,非常深重,真的要咽下這口氣,還真是無法做到。至少少秋是這樣的。
在一個太陽相當毒辣的天氣裡,少秋再度去了呂鎮,打算控告黑匪,不然的話,如此窩囊活人,當真不如死了的好。也不知道為何,少秋的這種想法,荒村的人們通通都知道了,可是少秋真的並沒有對任何人說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呢?
人們紛紛撲上前來,勸告著,要少秋打住,千萬不可去控告任何人,黑匪就更不能去起訴了,否則,真的有可能會如之前那人一樣,在一個漆黑的夜裡,悄然死去。對於人們的這種提醒,少秋並非不在意,思之再三,終於決定還是要去控告一下,至於能否維護自己的權益,也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天氣真的是太可怕了,高溫紅色預警,行走在大路上,腳板極其滾燙,簡直了,一度都達到了無法忍受之地步。如此炎熱的天氣裡,人們當真隻能是宅在家裡了,根本就不敢出去,那怕隻是拉開屋門,略往外探一下頭,或者是去上個廁所。
沒有人敢於出去,加上小河最近頗有些恐怖傳聞出現,說是有水鬼出沒,一旦去趕集,可能會連大船一起沉沒。正是有這種種考量,人們這才紛紛選擇宅在屋子裡,根本就不敢出去半步,那怕隻是去探探虛實,問問情況,或者是與人閒談一二!
可是少秋要出去了。因為得去呂鎮控告黑匪,被砍了兩刀,不能就這麼算了,此時不去為自己討回公道,這還算是人麼?
出了屋門,少秋怔怔地站在破敗的碼頭上,本來根本就什麼也沒有,忽然之間便有一隻大船靜靜地泊在那裡了,樣子非常清晰,真的是隻大船。夕陽到了這時,漸漸地沉沒西山,大風呼嘯著而起,**上的草木窸窣作響,聞上去,頗有些寂寥淒涼之感,一度令人不忍去聽聞。
也不知為何,夕陽瞬時之間便落下西山了,有人說看到西山之顛站著個人,渾身漆黑,披著長袍,閃現了一下,之後便看不到任何影子了。西山之顛的那個漆黑的影子一消失,大船便主動出現在碼頭上,似乎不是從遠處開來的,卻是從地底鑽出來的。
……
少秋看到大船來了,直接就要去趕集了,縱使天色已晚,那也要去,不去控告黑匪,不去為自己討回公道,這無論如何不成!
“你去做什麼?”花伯看到少秋準備往河水裡走去,急忙製止住了。
“搭船去趕集呀。”少秋如此回答。
“可是……”花伯本來要說沒船,卻又打住了,想起此人之對自己小花的無禮,直接就閉了嘴,什麼也不說了。
“伯伯不去趕集嗎?”少秋問道。
“我?”花伯狡猾一笑,“不,不去。”
……
少秋搭在船上了,往前不住地開去,此去到底要到什麼地方,思之再三,仍舊搞不懂,隻好是不去想了,直接就躺在船艙之中,聽聞著外麵的風的聲音。
天色漸漸地夜了。月亮出來了,星星也出來的,可是今夜的星星月亮與之前的似乎有些不一樣,頗大了不少,幾乎有平常的兩倍大還不止。
坐在大船上,少秋忽然想去與船老大說個話,畢竟整個船艙之中似乎都是空的,隻有少秋一個人躺在那兒,閒來無聊,隻好是去找人說說話了。
到了駕駛室,卻看不到人。正錯愕之際,借著一片淡淡的月色,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漸漸浮現了出來,可是那人明顯是死去了好多年的一位老船長,此時見到,頗有些不認識,畢竟年齡很有些懸殊。
少秋本來想去問個話,可是那老船長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之後直接就哇哇地吐血,把整個駕駛室都吐滿了血,甚至把靠近大船的河水也染紅了不少。
不敢去問,直接縮了回來,恭恭敬敬地坐在船艙之中,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想睡去,可是出現了這種事情,再還要怎麼睡得安穩呢?
睡不著的少秋,偷偷地又去看了一下駕駛室,左右瞧遍了,可是沒有人啊!之前的那位老船長,不知何故,一下子又消失不見了都,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空曠的船艙之中,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物事之存在了都,那怕是擺放在麵前的一把椅子,到了這時,也根本就看之不到,縱使偶爾看到了,亦不過非常之模糊,甚至會無緣無故看成了是個人,一個非常可怕的人!
到了這種時候,少秋也不去管那椅子到底是人是鬼了,直接打住,不去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卻把眼光往外拋去,得去欣賞一下小河的風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