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劉寡婦自從染上了肝炎之後,自然是選擇宅在家裡,等閒不出屋門,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這才出去一下。
一般來說這種病吧,自然應該吃些清熱解毒之品,比如蒲公英、金銀花之類的中藥,症狀自會有所緩解,可是劉寡婦不然,不肯吃這些東西,而是寄希望於一些巫術符咒。如此一來,病勢當然不會得到緩解,相反,尚且有與日俱增之勢,再不處理,時間一長,不知還會變生出什麼可怕的東西出來。
見自己的肝炎沒有好轉,劉寡婦準備做一場法事,禳解一二,祈求神靈保佑,說不定就會有所好轉。這不,趕集這天,雖然下著非常大的雨,道路泥濘,頗不利於行走,出沒於其中的,無非是些野獸罷了。
知道劉寡婦要出屋門,天上開始刮風,非常大的風吼叫著刮過去了,泥濘不堪的路麵上,漸漸地,開始變得乾爽,有些地方尚且發白、變硬了,行走其中,幾乎能夠聽到高跟鞋敲擊路麵那種清脆的聲響了。
本來患有肝炎的劉寡婦,力氣不大,不堪行走,略走了幾步,便要休息一二,否則無以為繼。可是今日不知為何,有大風嘯叫著而過,道路之泥濘,到了此時,不複存在了都,走著走著,劉寡婦幾乎想哼一支曲子了都。
拖著病弱的身體,劉寡婦往著呂鎮而去。
大街上,一時之間,也不知為何,似乎是約好了的,人頭攢動,其中頗夾雜著一些和尚道士之輩,今日之裝束,與往日相較,自然有種特彆之處,不注意看的話,尚且看不出來是些和尚道士之流。
至於那些和尚道士呆在呂鎮所為何事,這也是不得而知。反正整個大街上,轉瞬之間便多出了無數奇裝異服的出家人,卻不太正經,往往要和一些漂亮的女士打情罵俏一翻。
對於道士之流這種不太正經的舉動,那些漂亮的女人們也並不在意,覺得情有可原,畢竟出家人也是人嘛。到了夜色降臨,大街上漸漸變得一片冷清,塵風起處,孤寂不堪,路過之人,往往要長歎一陣子,似乎對生活已然有了頗多感慨。
而在那燈紅酒綠之中,頗能看到和尚道士的身影,穿梭於人流之中,笑靨相迎的無非是些紅塵中的女子,一時摟摟抱抱,全然不成體統。看到之人,無不嘖嘖連聲,非常之厭惡,覺得有傷風化,不是什麼好事。
……
劉寡婦來到呂鎮大街上的時候,看著這一幕,自然頗有些感慨,想必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否則的話,這些和尚道士之流何以也側身酒樓之中,乾起了憐香惜玉的勾當來了呢?不過這些倒也不要緊,隻要能醫好自己的肝炎,管他是什麼,那怕是些九國販駱駝之輩、殺人放火之徒,那又如何!
本來在看到那些和尚道士之流,見他們賊似的目光遊移於自己上下,知道來路有些不對勁,頗不想呆在此處了,回去為上,依然去喝那種符水算了。可是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歸,此時不去把這些會些法術的人請回家裡去,好生伺候,似乎不妥,肝炎恐怕永無康複之日了啊。
那些和尚道士之流,見劉寡婦長相還算不錯,較比酒樓裡那種,似乎還來得漂亮些,不然的話,想請他們去她的家裡做法事,為之禳解禍事,此自然是不成的。可是人家劉寡婦自然也非等閒之輩,勾引勾引這些個禿驢倒也不算什麼,這不,拋了幾個媚眼,出了一個不算太高的價錢後,那些和尚道士之輩便屁顛屁顛地跟著她往荒村而去了。
……
在這樣的大風之夜,少秋什麼地方也不去,隻是呆在自己的家裡,望著窗外的星空,悵歎於自己處境之不堪,頗有種人生落寞寄人籬下之感。肺病日益嚴重,求醫無果,無奈之下,隻好是蜷縮於破敗的屋子裡,睜著瘦眼,等死而已。
本來這種病是需要好好休息來著,斷不可碰到吵鬨之事,不然的話,想要疾病能夠康複,此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靜靜地躺在床上的少秋,似乎聽見了門外的風的聲音,那種輕輕柔柔的仙女的腳步似的聲音,趁著夜色深沉,獨自聆聽之,還真是彆有一翻韻味。等病養好了,再去大山上努力乾活賺錢,準備聘禮,屆時定當迎娶少女進門一起看花開花落直到物是人非。
正這時,聽聞到劉寡婦的堂屋裡,鑼鼓喧天,嗩呐齊鳴,鞭炮陣陣,頗有些過年的味道。聲音之吵鬨,帶給人的那種震撼,幾乎有種屋子垮塌洪水暴發的感覺,一度都不敢呆在裡麵了,想要出去躲避一二,不然的話,長此下去,恐非了局,屆時真的可能會死哈。
卻不敢出去,門外似乎正下著雨,雨勢非常之大,一隻體形碩大的水牛正狂奔不已,轉瞬之間便消失不見,生死未卜,存亡不保。牛尚且如此,何況人呢?
……
在劉寡婦的堂屋之中,請來的那些和尚道士之輩,正在大聲地念叨著大悲咒之類的法言,為劉寡婦製作符水,說了,隻要堅持喝,不久之後,區區肝病不算什麼。
如此做了三天三夜可怕的法事,那些和尚道士離去之際,尚且不堪劉寡婦的勾引,把持不住,悄悄地在一些個漆黑的角落裡,不知乾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因為無人看到過,在此不便妄斷,隻能是臆想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