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如此扛著一塊沉重的石頭往前行走著的花伯,大雨滂沱中,真的是有些扛不住了,有時想啊,乾脆不要了“小花”算了,真的是太難了啊。可是真的要把“小花”丟在此荒山野嶺,讓一些鬼怪不乾淨的物事來處理,恐怕非常之不人道,何況自己還是她的父親呢!
可是真的是太沉了啊,這不,背著背著,花伯都流出了淚水,趁著嗚嗚大風刮過,不禁號啕不已,不知自己的命為何就如此卑賤,非要攤上這種破事不可!
當然,花伯此時已然是中了非常可怕的蠱毒,麵對之事物,有些直接就不認得了,比如一條草繩吧,可能在此時的花伯看來就成了一條毒蛇了。
眼睛也昏花得厲害,有時候直接就要撲進了水塘深處去了,或者是準備從高空一躍而下。
反正是想早點回到家裡去。不然的話,呆在此曠野久了,怕不是個事。
可是道路非常泥濘,有些地方,簡直了,都不成其為地方了都,看上去好好的,可是踩上去時才發現並非是路麵,卻是一些陷阱,裡麵尚且還有隻套著了的野獸來著。
如此往前背了一陣子,花伯簡直都要罵娘了,如此沉重的東西,已然是他承受不起的存在了,一度都想要扔掉算了,可是念及背在肩膀上的畢竟是自己的愛女,如何可以隨便扔掉呢?
沒有辦法,花伯隻好邊哭邊往前慢慢爬去。終於到了屋門,此時看到不遠處有個人站著,本來還以為不過是些不相乾的人物,可是仔細看去,竟然是小花來著。
“爸爸,”小花有些想不明白,“您怎麼背著一塊石頭回來?”
“什麼?”花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背在背上的真的是塊石頭麼?”
“是的呀。”少女並沒有騙人。
這氣得花伯直接就將之扔掉了,之後不顧自己性命之安危,撲上前去,二話不說,張開了嘴巴,下死力咬了一口那塊石頭,瞬時之間便繃掉了自己的兩顆門牙,弄得花伯滿嘴是血。
可是那塊石頭,也真是的,連讓人出口氣的機會也不給,直接逃去,灰溜溜地不知消失於何處去了。花伯往前追了一陣子,這一旦抓住了,可能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或許是打爛,或者是吃下去了……
抬起頭來一看,天上的月輪較比之前變得更加的不堪了,並且似乎還罵了人!在在令花伯想不明白,可是仔細思考一陣子,覺得還真是與少秋有關,不是平日自己得罪了他,此時何至於出現這種事情呢?
“無論如何得去好好向他道個謙啊,”花伯在心裡這麼說道,“不然的話,以後真的可能還會碰到更加不堪更加不是事的事情。”
……
在這樣的夜裡,少秋哪兒也不去,隻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裡,本來想看幾頁書來著,可是念及少女之存在,那種讀書的念頭已然是不複存在了都。想出去與之約會一場,至少也得摸摸她的手來著,不然的話,豈非是有些對不起自己?
可是又不敢。畢竟花伯是非常反感這種事情的,一旦讓他知道了,動了怒,逼急了,幾乎可以說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哈。
猶豫著的少秋打算不出去了,就呆在自己的屋子裡吧。
……
花伯徘徊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少秋的屋子門前向他好好地自我批評一翻。畢竟這麼些年來,為了保護少女,他沒少責備少秋,有時直接就要動刀動槍的,仔細看去,使得那少秋幾乎都有了些心理問題了都。
可是畢竟有些不好意思哈。不敢去,無論如何。
“可以去道個謙認個錯!”正這時天空似乎傳來這麼個聲音,催促著,非要花伯前去認個錯不可。
“好吧。”花伯隻好是同意了。
……
夜半時分,少秋忽然聽聞到有人輕輕地打門的聲音,初時尚且有些不放在心上,漸漸地明白了,定然是風吧,如此夜色深沉,誰還會這麼無聊,非要來做這種惡作劇不可!
“開門!”門外似乎有個蒼涼的聲音回響著。
“誰啊?”少秋一片茫然。
“我哈。”門外的那人說話簡直了,非常溫柔,不注意聽的話,簡直都聽不到。
少秋拉開了屋門,初時尚且以為不過隻是個不相乾的人,可是仔細看去,竟然是花伯!
“伯伯有事嗎?”少秋問道。
“這個……”花伯沉淪著,“不過隻是來看看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