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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好了店門之後,秋月怔怔地呆在裡麵,聞聽著外麵不住地吼叫著的風的聲音,心緒頗有些蒼涼。
勞累了一天了,此時非常困頓,不能再做什麼,遂直接睡去。
不知道自己到底來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所在,平生似乎從未涉足此地,今日造訪,著實新奇。可是既然來到此處,便隻好是四處走走看看了,不然的話,想要散去那種鬱悶的心情,那也是根本就無法做到的。
夜色非常恐怖。非常荒涼的一座村莊裡,看不到人影出沒,也聞聽不到美妙的歌聲,能夠看到的,不過是懸掛天際的蒼白的月輪罷了。
不知何處傳來陣陣老人的咳嗽聲。而有人似乎正不斷地吼叫著,非要秋月滾出去,不可再呆下去了,不然的話,便要怎麼怎麼著。
嚇著了的秋月,根本就不敢呆在此處了,可是不棲身此地,尚且還真的不知道往什麼地方而去,萬般無奈之下,隻好是權且呆在此處罷了。
往前略走了幾步,便看到一株柚子樹,樹上的柚子,漸漸地黃了,非常之好看,想必味道也是極其不錯的。樹上的葉子在風中嘩嘩地響著,深夜時分獨自聆聽之下,還真是頗感慰藉,白日之煩惱與淪落此地帶來的那種淒涼感,已然是不複存在了。
柚子樹邊有戶人家,破敗的窗戶與殘缺的門框,無不彰顯著主人的貧窮、孤獨和無奈。可是裡麵住著一個人,此時不知為何,在此萬籟俱寂之時,尚且在不斷地讀書來著。
秋月本來不想去過多地觀注,可是不知為何,那種聲音對她來說簡直非常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可是仔細思之,卻又根本就想不起來。隻好作罷,不去想了,打算略微欣賞一下此地之風景便離去,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
透過窗戶,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麵的物事,簡陋的桌子、乾淨而簡約的床鋪,幾本厚厚的破書,如此而已。不過看著這些,秋月漸漸地,對這戶人家頗有了些好感,便湊上前去,看到的,可不就是之前在大街上碰到的那個人麼?
“少秋!”秋月撲上前去喊了一聲。
可是沒有人回答,那人隻是低著頭讀書而已,對於外麵發生的一切,似乎並不與自己有任何關係,真可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啊。
少女本來想推門進去,可是不知為何,念及此人之過於冷漠,似乎不好講話,思之再三,覺得還是算了。離去之時,尚且沒有忘記往裡麵瞅了幾眼,而呆在屋子裡的“少秋”也回過頭來不住地對著秋月微笑著。
這使得秋月非常高興,正打算采取進一步的行動,忽然之間,不知何處,有人開始不斷地吼叫。在這種吼叫聲中,不知什麼地方伸出一隻漆黑的手,把月輪握住了,之後便有無數的碎片不斷地掉落下來,有些直接就砸在少女的頭上。
驚醒過來後,秋月看了看周圍,根本就什麼也不存在,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呆在此處,而門外的風不斷地吼叫著,似乎有什麼東西摔壞了,不然的話,也不會發生這麼可怕的聲響。
本來想出去一下,可是念及夜色之荒涼,獨自外出,恐怕不妥,之前不是有人為此而付出過慘痛的教訓了嗎?此時還怎麼敢隨便外出呢?
尚且不如就呆在自己的屋子裡來得好些。
可是外麵似乎有人不斷地打門,不把店門開開了的話,恐怕會非常麻煩。秋月隻好是開了店門,站在一邊,不知到底是何人造訪,竟然如此氣勢洶洶的!
“你是秋月麼?”站在門口的人問了一聲。
“是的。”秋月小聲地回答。
“我……我想和你睡一覺……”外麵那人囁嚅著。
“可是……這不太好吧,”秋月有些慌張地回答,“我並不認識你呀。”
“我……真的喜歡你。”那人,也就是黑匪如此道了一聲。
“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你,你滾吧。”秋月幾乎要發大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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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黑匪並沒有滾,相反,他撲進去了,店鋪裡幾乎空無一人,況且夜色正濃,大街上荒涼一片,隻有狂風在不斷地刮著。秋月本來想反抗,可是不敢,不然的話,得罪了此人,可能也不太好,之前好像聽說過此人殺過人,此時碰到,隻能算自己倒黴!
完事之後,黑匪拉開了屋門,直接消失在蒼涼的夜色中,空空的大街上,長長的巷子裡,不住地傳來陣陣淒涼的喪歌聲。秋月獨自睡在床上,聽聞著這種聲音,心情之不好,幾乎處於崩潰的邊緣了都。
在這個時候,她想到的不過是那個好像是叫著“少秋”的讀書人,不過這個時候,自己已然是成了這樣,還能不能與之在一起了呢?不知道啊。
……
這樣的夜晚,少秋不過隻是呆在自己的屋子裡罷了,門外有人輕輕地敲門,本來不想去把屋門拉開,可是不成,聲音非常之大,不去拉開了,似乎今夜還真的是無法過去了。
拉開了屋門一看,荒涼的月輪下,看到黑匪怔怔地站在自己的麵前,沉默無語,似乎想離去,卻又不肯,非要呆在少秋的破敗的屋子門前不可。
“老哥前來有何貴乾呢?”少秋如此問了一聲。
“沒事,”黑匪猛吸了一口煙,之後又悠悠地吐了出來,噴在少秋的臉上,直接使之不住地咳嗽起來了,“不過是想請你幫個忙而已。”
“出了什麼事了?”少秋弱弱地問道。
“屋子快要垮了,想要修葺一下,可是呢,人手不夠。”黑匪邊說邊猛吸了一口煙,再度噴吐在少秋的瘦臉上,嗆得他幾乎都咯了血。
“可是我……”少秋嚅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