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淡米色的大衣,頭發飄散下來有點美。
深秋的風有點冷,她的鼻尖有點微紅,這種感覺好像保護她,尤其是她現在這樣的美的樣子。
彥丞的喉結上下動了一下,幸虧不明顯,否則真的是糗大了。
他故意拉了拉領子,帶著她往前走。
“你怎麼來這麼快?”
他應該不住在附近,但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
“我沒走,一直在樓下等你,信不信?”
真的?
他真的一直都沒走,這麼冷的天他一定凍壞了。
安琪也是夠天真,她完全沒有考慮他的是衣服都換了。
“那你一定凍壞了。”
彥丞沒想到她會相信,那麼明了:
“確實。”
“那你為什麼沒走?”
“我想等等,看看還有沒有機會偶遇到你。”
他說的挺真誠的,眼睛裡像是冒著星光。
安琪不相信但又沒有質疑,實際上她真的沒有精力再去分析一個人的真偽。
是也好,不是也罷,反正也不就那樣?
安琪的心情也是被治愈了,但並沒有完全治愈,她在逃避也在刻意強顏歡笑。
她知道忘記傷痛需要新鮮事物,像是一劑麻醉藥,讓人暫時不那麼疼。
“你在開玩笑?”
這個玩笑不好笑,她隻能強顏歡笑。
“那你當真了?”
她受得傷和她這個人有關,她太過於相信彆人,哪怕一個她並不了解的人。
也許不是那個人,換做任何一個人她都有可能會受傷,她的單純是刻在骨子裡的。
單純的近義詞是愚蠢,她明知道是假的隻要對方不承認她就會信。
安琪撇了撇嘴:
“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好了,他自己挖的坑,把自己埋了。
她將他和那個人歸為一類,當然他不是。
“哎,不能一概而論,我是好人而且是大好人。”
“好人從來不騙人。”
“善意的謊言是保護。”
他要保護她,從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
“那你說,你是怎麼來的?”
安琪上下打量著他,才看出來他換了衣服,但短時間他回去有點不太現實。
彥丞笑了笑:
“你那麼關心我?”
他的笑有點欠揍:
“愛說不說。”
安琪轉身要回去,她可不想跟一個不說實話的人吃飯。
彥丞拉過她的胳膊:
“哎,逗你玩呢,我說還不行嗎?”
安琪轉過身,臉色不太好看。
彥丞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乖乖的站在她的麵前:
“我家住在這附近,就在前麵那棟樓。”
什麼?
還有這麼巧的事?
“真的假的?”
假話她信實話反而不信,真不知道她是什麼星座?
“我爸媽住在這,我不跟他們住在一起。”
安琪有點信了:
“那你剛剛是去了那?”
“難道我還露宿街頭嗎?”
彥丞笑了,他的笑真的很多,無時無刻的那種,感覺他就像個小太陽,時刻溫暖著彆人。
在他的麵前真的看不到憂傷,也許他並沒有感受過人間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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