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她小聲的回應,她知道是他意想不到的,但又想了想,應該也不算意外。
“外麵有人在找我?”
傅斯年的心思縝密頭腦清晰,他知道對方在沒見到他的屍首之前,一定不會輕易放棄。
“他們是什麼人?”
殷婉淑對現在的局勢一點都不了解,她是隻讀四書五經根本就不操心國家大事,尤其現在都是你爭我奪的時期,由不得她來管。
她算是樂的其中,當然她隻是一個普通人,沒必要管那麼多。
傅斯年想了片刻:
“另一個軍閥,要將我們吞並。”
“吞並?為什麼?”
她真的好簡單,弱肉強食這個規則她不懂?
可是她就是不懂,她不明白各自安好不行嗎,為什麼要爭?
慎斯年與她對話永遠都是,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因為她太單純了,完全聽不出裡麵的玄妙。
“貪婪。”
是啊,說到底都是因為貪婪。
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人或事都是因為貪婪,貪婪讓每個人都露出醜陋的嘴臉。
殷婉淑似懂非懂的好像明白了,外麵的世界果真像大哥所說那樣。
“你家裡還有誰?”
“我和我父親。”
“就你們兩個?”
“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但是他們很少回來,都在鎮上做工。”
慎斯年吃完了,殷婉淑趕快倒了些水遞給他。
她照顧的他好像很自然,就像她已經習慣了似的。
就好像從外麵撿了一隻流浪的小貓小狗,自然而然就變成你自己的了。
殷婉淑照顧了他好多天,所以她的那種關心都成了順其自然。
她不經意的一個舉動,慎斯年卻感到了詫異。
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自然而然的把自己代入了她丈夫的角色。
他受傷她在照顧,甚至連婚後的生活都想好了。
她的皮膚細膩,像剝了殼的蛋清,吹彈可破。
慎斯年輕咳了一聲,才從汙糟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外麵人還在嗎?”
他說的是那些要殺他的人,殷婉淑回憶了一下:
“在村口有一些人把守,挨個排查。”
他們找不到慎斯年是不會罷休的,殺了他斬去慎家軍閥的根脈。
現在慎忠義也深陷其中,四麵楚歌,他得到了慎斯年生死未明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
慎忠義現在已有六旬,帶兵打仗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慎斯年曾是他最後的希望,可現在還下落不明,現在攻破慎家軍唾手可得。
慎斯年雖然九死一生,但還沒有能力出去,他要好好養傷,待有朝一日回到督軍府,重整旗鼓。
他現在知道父親的處境,也十分的擔心:
“你能幫我辦件事嗎?”
殷婉淑愣了愣,她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什麼能力幫助他。
“請講。”
“你……算了。”
傅斯年想讓她去傳封書信給父親,可現在的督軍府誰是內奸都不知道,她去了會連累到她。
他不能讓她有危險,保家衛國是男人的事,怎麼能讓她去替他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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