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戰甚至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安危,此時此刻他隻想見到她。
是種什麼感覺呢?
有點飛蛾撲火。
他當然沒想到自己已經暴露了,也沒想到陸霆申的人已經找到了他的住處。
其實他的心思再縝密也不及陸霆申的萬分,他也隻配做亡命徒。
要說玩手段,他還排不上檔次。
曆戰的車開到彆墅的不遠處,突然停下熄了火。
在往前,監控就能拍到的範圍,他還是有所警惕的。
他下了車,順著小路走到彆墅的後院。
不需要走太近,就能看的出來裡麵亮著燈。
現在是淩晨,如果正常的話是不會燈火通明的,隻有一種可能裡麵進人了。
曆戰悄悄撥通了彆墅的電話,從外麵都能聽到的電話鈴聲,裡麵卻無人接聽?
不符合常理,曆戰掛斷電話,然後悄悄的靠近。
以他的身手,翻牆進來,然後直接上了二樓。
他悄悄的打開一扇窗戶,下麵站著幾個黑衣人,門外也有幾個。
他確定了所有人的位置,然後悄悄的來到了他的書房。
他的書房裡有他重要的東西,包括他提前準備的槍。
曆戰將槍彆在腰上,把重要的東西藏在裡麵的側兜中。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看見了蘇檸玥被綁在椅子上。
他的心有那麼一瞬間是衝動的。
他恨不得跟這些火拚,帶走她。
可是他一個人再厲害也無法即保護她,又能成功的救出她。
曆戰的眉頭緊鎖,目光犀利的投向那些人,早晚有一天他要將這些人碎屍萬段。
現在全身而退才是最好的辦法,陸霆申要找的人是他。
如果他不出現,他也不能將蘇檸玥怎麼樣,所以一切還有餘地。
曆戰快速的離開現場,翻身跳出了窗戶,在黑暗中他才是王者。
就憑這些人休想找到他,陸霆申的手下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不僅在這,就算是原先的部隊中,也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所以說,如果他不是走錯了路,他的前途一定是一片光明。
可是現在看來,他無非是亡命徒,一輩子見不得光。
曆戰順著原路返回,開著車離開了那棟彆墅。
想起蘇檸玥被綁,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擔心。
這算什麼?
是擔心,還是在乎?
實際上他並不認為自己愛上了這個女人。
他是喜歡童年的,一直以來他都隻愛她,隻是因為陰差陽錯他們不能在一起。
童年就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他發過誓一定要得到她。
這種執迷不悟並不是專情,而是不自量力的令人咋舌。
他偏執的認為自己隻能愛她,蘇檸玥隻不過是寂寞中尋找一絲的安慰。
這種安慰,可有可無。
可是現在看起來,並非如此。
他不僅開始緊張,多少有些心疼。
陸霆申要是敢動蘇檸玥一根毫毛,他要他全家陪葬,包括童年。
所以,他可怕就可怕到這個地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愛誰?
麵對蘇檸玥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看著她淚流滿麵的樣子卻能無動於衷。
他可以隔著很遠很遠的距離,感受童年的喜怒哀樂,哪怕連見麵的勇氣都沒有。
他始終是扭曲的,包括他整個人都是變態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