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洐拿過來手機，打開屏幕顯示了三條信息。
顧昀赫：爸爸，生日快樂，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等我放暑假回去看你。
顧楚甜：老爸，生日快樂，少喝點酒。
陸思瑤：生日快樂。
那一刻他有點恍惚，不算是幸福來敲門，倒像是有點意外。
國外和這裡有時差，原來他們並沒有忘。
顧謹洐的心中有一絲暖流，但並沒有衝昏頭腦。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點開他們的頭像，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
時過境遷，有些東西並不是他能掌控的。
顧謹洐上樓，準備洗澡換身乾淨的衣服，一切從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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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念一早來到酒廊，看見同事們都紛紛的在議論。
“怎麼了？”
喬念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然這種人多聚集的地方，事情會發生的意想不到。
鄭好把她拉到一邊：
“昨天你乾嘛了？”
昨天？
她送喝完酒之後就下班了，什麼都沒乾啊。
看來這件事跟她有關，喬念頓了一下：
“沒乾嘛啊，怎麼了？”
鄭好是老員工，小道消息來得快：
“好像你被投訴了，昨天的獎金被扣了。”
被扣了？
十幾萬的獎金說沒就沒了？
“喬念，你過來一下。”
話還沒說完，經理叫她過去。
“好。”
她並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完全想象不到自己犯了什麼錯？
來到經理辦公室，經理是非常厲害的銷售總監。
“昨天顧客對你的服務不滿意，電話都打到了老板那裡。”
老板？
第一反應就是顧謹洐，可是她想不通為什麼。
也許沒有為什麼，這個世界由不得解釋，可能就是單純的看她不順眼而已。
可是對於一個完全沒有背景的她來說，風吹草動都是致命的打擊。
“經理，我都是按照培訓的流程，沒有任何失誤。”
這話說的再好也沒用，關鍵是老板下達的命令。
“顧客怎麼能難為你呢？
你要知道咱們這裡的客戶不是一般的身份，一瓶酒上百萬也不是普通人能消費的起的。
所以，就算他們有些過分的要求，我們也要笑著讓他們滿意。”
原來天下的烏鴉一般黑，除了趙總還有張總李總，無非都是要她們出賣色相罷了。
可是她想靠本事吃飯，為什麼這麼難？
“經理，我們不是正經的酒廊嗎？為什麼要委曲求全來討好客戶，那麼沒錢就該被侮辱嗎？”
這個問題問的好，看來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經理看著她，有點可憐卻不能說出口。
她是真的單純還是不懂？
這個世界就沒有人權，她想要的公平對待根本就不存在。
她也是從她這個年紀過來的，也經曆過不少的羞辱。
有的顧客完全不把她們當人，逼著她們喝酒，喝不了就倒在她們頭上。
十幾年，她從一個小銷售慢慢的爬到銷售總監，管理著整個銷售部，所以那種苦她能感同身受。
現在她也算熬出了頭，也許是因為人老珠黃，沒有了門麵的資格。
越奢侈的東西就越淘汰的快，她看著她滿臉稚嫩的表情，有點同情。
“喬念，你想留在這座城市嗎？”
她看過她的履曆，她來自農村，能爬出那座大山該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