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分五境、普通聖人、空聖、玄聖、極聖、大聖！
眼前的老天使，那可是一尊不折不扣的極聖。
便是在聖人之中亦是頂尖的存在，如他這樣的人，早已在世間沉浮無儘歲月，見慣了諸多波瀾。
而現在，他居然露出如此姿態，不由得讓所有天使都是微微愣住。
“教主大人，您可推算到了他的來曆？”一名八翼天使上前小心翼翼發問。
如今的老天使已經是強弩之末，恐怕難以熬過此日，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從老天使口中問出更多的東西。
“難以言明！”老天使聞言隻是不住搖頭：“他身上縈繞了萬千邪氣，無儘因果，我隻是好奇強行窺探了一眼，便慘遭反噬。”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必將在這片世間帶來無儘的血與火，掀起滔天波瀾。”
老天使的聲音越發虛弱，渾身在不停顫抖，看得出即將隕落。
“如此邪魔，無論是為天下還是為私仇，都必須將其儘快鏟除。隻是不知道，教主大人您可推演到了他的所在？”另一名天使發問，迫切希望找到蘇命的蹤跡。
希望能趁他還未成長起來，將其徹底滅殺。
“他身上的因果太大，非我能沾染。要推演他的蹤跡，難如登天！”老天使搖頭，蒼老的眼睛裡滿是疲憊。
“可若是就此放過他，等他成長起來，這天下還能有安寧？”另一名天使竭力勸說，他是泰蘭德的師父伊利斯德，是一尊強大的八翼天使。
蘇命殺了他的徒弟，他必須要其血債血償。
“是啊，教主大人，為世間安寧，為天使一族的榮譽，懇請教主大人竭力而為！”其餘人也在響應。
九翼天使的確崇高無比，可他將要死去，他們希望老天使能在臨死之前釋放自己的光熱。
“也罷！也罷！”望著一眾天使殷切的模樣，老天使輕輕歎息，而後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從地麵坐了起來。
而後，他像是施展了什麼強大術法，原本虛弱無比的他，身上突然又爆發出了一股強橫而宏偉的力量。
這一刻，老天使身上籠罩著萬千神光，無數道韻在他身旁流轉沉浮，那恐怖的力量，甚至是使得周圍的人都有種難以喘息。
這就是極聖的力量，哪怕將死，全力爆發之下，依舊讓其餘天使無力抗衡。
“老教主燃燒了自己的元神。”有人看出了那老天使此刻的狀態，沉聲低語。
對於修士而言，元神便是他們的第二生命。
肉身即便死去，若元神尚在，或有重生的可能。
可燃燒了元神，那便相當於選擇了徹底消散。
毫無疑問，要做出這樣的選擇，需要莫大的勇氣。
所有天使都保持了沉默，靜靜等待著老天使的推衍。
一炷香後，老天使身上的神光忽然開始急速閃爍起來，他強撐起來的氣息也在這一刻開始變得不穩。
恍惚之間，眾人好像看到了在老天使頭頂出現了一道黑影。
那黑影露出一雙猩紅雙眸，死死盯著老天使。
“因果魔影，這是無上邪魔的象征！”
有天使認出了那道黑影的來曆，雖然隻是一道影子，卻足以影響修士心神，奪人性命。
“噗！”
也是在下一刻，老天使像是被什麼重物砸擊一樣，整個人直接倒飛出七八米遠，一口鮮血吐出的同時，整個人重重倒在地上。
直到這時，那道黑影才緩緩消失。
反觀地上的老天使，體內的生機以一種極為駭人的速度消散，頃刻之間便已經要走到了生命儘頭。
“教主！”
“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