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裡,朱由校躺在藤椅上,哎喲哎喲地叫個不停。
王徵急得直搓手,"殿下,傷得這麼重,還是趕緊傳個大夫瞧瞧!"
朱由校呲著牙叫道:"怎麼瞧?脫了褲子瞧嗎?我不乾!"
王徵又問朱由檢:"五殿下,你傷到哪了?"
朱由檢撩起袍子,小腿上赫然一塊淤青。
"嘖嘖嘖!"王徵捶胸頓足。
瞿式耜一拳擊在桌子上,"潞府也太無法無天了!"
這時候,高迎祥上來報告:"瞿同知,潞王來了,說想見一見皇長子………"
還沒等瞿式耜說話,朱由校就叫道:"不見,誰來了也不見!"
高迎祥轉身下樓,傲然說道:"殿下說了,誰來了也不見,王爺請回吧,瞿指揮同知己經給朝廷上了奏疏。"
朱常淓隻有十四歲,頓時沒了主意,隻好打發人回去問他老娘。
劉太妃一聽,趕緊乘著輦來了,低聲下氣求高迎祥再通報一聲。
高迎祥下巴抬得高高的,冷冷瞅了劉黑子一眼,不情不願地上了樓。
瞿式耜和王徵計議了一番,答應讓潞王和太妃見皇子。
不一會兒,高迎祥領著潞王和劉太妃進來了。
潞王小跑過去蹲在朱由校腳下,痛哭流涕道:
“長哥兒,你從北京到衛輝,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叔叔也好好生款待你呀!咱們到底是一家人,你怎麼這麼生份啊!"
朱由校哼哼唧唧說道:"父皇叫我微服出行,不許我驚擾地方。"
劉太妃也走過來,笑吟吟說道:"校哥兒,到了衛輝,卻讓你哥兒兩個受這樣罪,實在過意不去。"
朱由校皮笑肉不笑笑了一下,"小五,你讓淓叔和太妃看一下,傷成什麼樣子了。"
朱由檢又撩起袍子。
朱常淓一見,頓時麵如錫紙,痛罵道:"都是劉黑子那個狗雜種惹的禍,叔叔已經將他綁了過來,聽候哥兒發落。”
朱由校彆過頭去,不理睬他。
潞王見狀,抱住朱由校的大腿,哀求道:“哥兒,就放過了叔叔這一回吧!叔叔真的啥也不知道!從前去北京,叔叔最喜歡跟你玩,你來了,叔叔歡喜都來不及,誰知竟出了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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