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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月一襲血衣,眸光冷淡,她抬起衣袖,修長白皙的玉指,在海的上空輕輕一劃,過去種種,一一浮現:
“月皇,你自己看看,十年前的你,與十年後的你。”
月皇略微仰著麵孔,看著空中閃過的一幕幕畫麵,麵具下的眸子,掀起絲絲波瀾。
蒼月淡淡道:“十年前,這小子冒犯你,你動輒就要殺了他,要挖他的眼睛。”
“而十年後,你似乎再未說過殺這個字,登島前,他睡在你腿上,你隻是打趣他還想睡多久,結緣大會前,他牽你的手,你竟未反抗。”
月皇冷聲道:“那是因為結緣會隻有情侶能進,本宮不想壞了規矩。”
蒼月聞言,噗嗤一笑:“月皇,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規矩?本帝可不記得你是一個遵守規矩之人!”
“假使與你同行的男子不是他,你還會任他牽手,默認是他的愛人嗎?換成以前的你,定然使用最簡單的方法,武力強奪!”
月皇反問:“化凡二十年,本宮的性子,變得平和一點,很奇怪嗎?”
“說得對!”蒼月拍手表示認同,道:“你以凡人姿態,與他相處十年,孤男寡女已然生出一些男女之情,隻是你自己沒察覺而已。”
“不可能!胡言亂語!”月皇臉色微變。
蒼月輕笑道:“想要進入結緣之花,相互之間必須是能托付生死的信任,不能有任何抗拒,也就是說,你的潛意識對他是百分百的相信。”
“不然,他進不去你的記憶世界。”
月皇蹙起眉頭:“就算如此,又能說明什麼?”
“單憑這一點,確實不能說明什麼。”蒼月玉手一揮,空中畫麵開始變動:
“可若是,在這一基礎上,再加上一點曖昧呢?”
“抗拒穿白裙的你,為何在那小子露出癡態之後,對他說,以後就穿這個?女為知己者悅,這句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不等月皇辯解,空中畫麵再一變,月皇穿著開叉長裙,坐在欄杆上,有意無意的露出美腿,勾引得顧君臨魂不守舍。
而她卻是紅唇勾起,顯得十分愉悅。
蒼月神情譏諷:“假扮情侶一事,本帝暫且當你性子有所收斂,但你用那雙長到連本帝都為之豔羨的腿,去撩撥一個小男人,這也是你的作風?”
“你還是我記憶中,盛氣淩人,冷傲無雙的月皇殿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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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心神一顫,她當時並未多想,隻是覺得有趣。
如今通過第三視角,觀看當時的場景,才意識到不妥,不論是身為顧君臨的顏姨,還是身為心兒的師尊,她都不應該做出這般挑逗的舉止。
這成何體統!
難道真如蒼月所言,她在不知不覺中,對那小混蛋……
見狀,蒼月充滿冷意的眸子,多了一縷打趣之色:
“你應該要感謝結緣之花才對,沒有它,你對他情感的萌芽,將永遠被名為身份的土壤覆蓋,從而意識不到。”
“一派胡言!”月皇冷聲道。
蒼月淡淡道:“承不承認,這是你的事,與本帝無關。”
她輕笑一聲,嘲諷意味十足:“本帝就想知道,接下來,你會離開天虛界,還是繼續留在他身邊,又或者,乾脆殺了這個玷汙你清白的男子?”
月皇深吸一口氣:“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