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的鼻涕娃李承乾實在想不通,為何一覺起來,自己剛認的大哥就成了叔父?
陳昀不知道如何解釋,昨晚他以為是李二鳳喝多了,酒後之言而已。
後世陳昀和村裡的老頭也經常喝酒,六七十歲的老頭,喝多了也經常和三十來歲的陳昀稱兄道弟。
哪知早上,長孫氏就帶著幾個孩子來拜見陳昀,讓李承乾帶頭喊叔父。
一聲叔父,驚得陳昀差點一個趔趄,李二鳳你當真了啊!
李承乾偷偷問自己為何,陳昀隻能用笑容掩飾尷尬!
各論各的,你喊我哥,我叫你侄兒。
不礙事兒,不礙事兒。
李二鳳早早就去太極宮上朝了,檢閱儀式近在眼前,他可是身兼太尉、尚書令等幾個重要官職。
尤其是太尉,作為三公之首,是朝廷重要大型活動中充當必到吉祥物。
而且天紀軍雖然是外駐十二軍,但朝廷上下已經默認,這已經是他李世民的兵馬。
秦叔寶、尉遲恭、程咬金牢牢把持著天紀軍,可謂是鐵板一塊,說不是誰信。
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李世民親自處理。
拜彆長孫氏,秦王府護衛秘密帶著陳昀出了長安城。
坐在密不透風的馬車裡,陳昀被外麵熙熙攘攘的叫賣聲、人流聲勾引的心裡發癢。
等這一切事情結束,自己每天逛他一回長安,還要開著自己五菱神車,那多拉風。
不過先得修好路,從原州往長安走的路上,完好的官道還不到四百裡,有的地方甚至隻允許一人一馬經過。
回到天紀軍,秦瓊等人正在大帳中等他。
老尉遲拍著陳昀肩膀大笑:“我早就說這小子非池中之物,這次在秦王殿下麵前出了大風頭啊,給我老黑長臉了!”
秦瓊和程咬金也是滿臉欣慰的笑,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昨日自己完美表演了。
三位宿將,是真把自己當子侄!
程咬金肚子一直很大,用手撐撐腰帶,悶著聲說道:“聽說昨晚殿下帶你回秦王府住了一晚?”
見陳昀點點頭承認,程咬金意味深長的說道:“以後多幫襯幫襯處默他們幾個小子,你們畢竟年齡相仿,以後也有個照應,老夫等人已經老了,以後還要看你們年輕一輩!”
幫襯可以,照應必須,不過有個事情得理順掰扯清楚。
陳昀嘿嘿一笑小聲問道:“不知道三位叔父和秦王殿下平常如何相稱?”
還怎麼相稱,人家貴為秦王,喊殿下就是了啊。
三位宿將不解的看著陳昀,這小子怪裡怪氣的,什麼意思?
隻見陳昀神神秘秘地說道:“殿下,昨天認我為弟!”
三位宿將麵無表情,秦瓊眼睛直抽抽,好像在努力壓製火氣!
老尉遲和老程可沒有秦二哥那麼好的脾氣,一左一右架起陳昀,抽出刀鞘,照著陳昀溝子就招呼。
陳昀沒想到三十幾歲的人了,還要挨打,而且是這麼羞恥的方式。
兩位老將已經手下留情,不然以他們的勁道,陳昀溝子早已開花。
秦瓊恨鐵不成鋼地道:“秦王殿下也和我們等人稱兄道弟,怎麼?也想老夫幾人認你為弟?”
“小子,伴君如伴虎,你難道不知曉?”
“做人要知進退,懂不懂,這事情到此為止,你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老尉遲和老程意味深長的說,收起刀鞘,放開陳昀,教育教育就行了。
陳昀恍然大悟,自己是對李二鳳有好感濾鏡,全然忘了這不是看電視劇,而是真實生活。
稱兄道弟又如何,該宰你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
李君羨、張亮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李二鳳可沒少誇他倆,犯了錯,該殺還是要殺!
金杯共汝飲,白刃不相饒。
為了敲打尉遲老黑,李二鳳甚至要把自己女兒嫁給老尉遲。
李二鳳對跟著自己打天下的老兄弟們,還算好,要是落在劉邦和朱元璋這兩位兄弟終結者手裡,今天你稱呼你是兄弟,明日你可能就人頭落地。
陳昀感覺自己很蠢,李二鳳人格魅力再強,他也是生在皇家。
陳昀整理整理衣衫,給三位用心良苦的老將施了一禮,真誠說道:“昀知錯了!”
見陳昀已經領悟,笑容又在老秦三人臉上重現,孺子可教,自己沒看錯人。
秦瓊捋著胡須說道:“你也不必多放在心上,至少說明殿下已經把你當做自己人。本來憑借那製鹽之法和高產糧種,以及兩戰滅四萬的戰功,為你贏得一個縣侯都是輕而易舉。”
頓了一頓,秦瓊聲調陡然提高道:“隻是老夫等人,還是想讓你跟著我等一起舉事。一來是因為天紀軍入長安本就是你之策;二來殿下看來對你也是很是看重,但你畢竟年輕,貿然啟用,恐有非議;三來,老夫幾人想讓你在未來的朝堂中走的更快一些”
老尉遲給陳昀一碗水,嘿嘿笑著道:“打見到你小子,某就預感,你小子前途無量。我和你秦叔程叔,都是出自官宦人家,不也需要上陣拚殺,謀取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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