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廠雇傭的駐廠郎中,已經給包紮過。
少年的父親也在水泥廠工作,聽見兒子受傷,過來查看。
幾十歲的漢子抱著兒子,哭的一塌糊塗。少年則是麵如死灰,眼睛裡失去光澤。
半個手掌沒了,已經殘廢,在大唐這意味著什麼,父子倆都很清楚。
陳昀詢問了郎中,不算太嚴重,也幸好是左手,乾點輕鬆的活,完全可以。
他走上前要查看,少年的父親見陳昀來,顧不得兒子傷痛,一把拉著兒子跪了下來,棒棒磕頭!
“求刺史不要趕我兒走啊,老漢我還能做工,他還有一隻手是好的,能乾雜役。”
滿是塵土和歲月的臉上,被兩道淚痕犁出深深的溝壑,狀如雞爪的手,拉著兒子的手給陳昀看。
陳昀怒不可遏,命人把漢子的組長叫過來。
自己是怎麼規定的,上崗必須佩戴口罩,為什麼不執行。
組長三瘸兩拐的跑了過來,現在已經是仲秋,肯定不是熱的。
還沒到陳昀身前,就已經撲通跪了下去。
陳昀也沒讓他起來,坐在凳子上冷冷地瞪著。
跪在地上的組長,是一個工頭的表親,腿上有點殘疾,工頭走了關係,給安排了個組長,乾點輕鬆活。
也不是自己組出事情,不知刺史為何叫自己,這個組長腿上雖瘸,但眼神很好,遠遠就看見,刺史大人一臉怒容,臉色不善。
“知道為何叫你來嗎?”陳昀冷冷地問。
朱姓組長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怎麼了?
“看來你不知道,去,命人把他的頭叫來!”
不一會兒,朱組長的表情王工頭就來了,見表弟跪在地上,他也是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說說看,本刺史為何叫你二人!”
王工頭是裝填車間的頭兒,想了想,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隻是聽說碎鍛車間的人受傷了,而且是自己車間老陸的兒子,為何把自己叫來了!
“好!好!好!意思你也不清楚了?”
陳昀怒火已經快要噴湧而出,讓蕭雲七去通知,今日全部停工,全部去操場集合,就說陳刺史要訓話。
陳昀讓四狗子和胡三兒,把陸姓父子帶到宿舍裡休息。
安慰陸氏父子道:“此事責任不在你們工人身上,本官自有定論,記得之前對你們說的工傷保錢和意外保錢嗎?完了,去廠裡會計處核算,領傷殘錢和工傷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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