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吹燭_我是奸相他哥遺孀(重生)_思兔閱讀 

12 12、吹燭(2 / 2)

他今夜的舉止言語很類似率真的孩童,叫馮玉貞聯想起生病鬨著吃糖的年幼四妹,對躺在床上的小叔子也移情升起一絲關照小輩的憐愛來。

因此言聽計從,吹滅蠟燭,黯然的屋裡映入清淺的月光。馮玉貞自知幫不上忙,搬來板凳守在床邊,想等崔淨空睡熟呼吸平穩後,自己再去堂屋,趴桌上將就一晚。

屋裡寂靜,僅存兩個人的呼吸聲,月光把馮玉貞的影子在牆上拉得很長,她幾乎以為小叔子已經睡著,本打算輕手輕腳出去,床上的人卻動了動,冷不丁地出聲:“……今天那是錢嬸子來了?”

他不提起這茬還好,馮玉貞再度神情尷尬起來,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說這事。

那日從鎮上回來,錢永順非要將桌子搬下來,說是給崔淨空的賠禮。馮玉貞雖知道兩人的過節,卻萬不敢揣摩小叔子的心思,沒敢拿主意,隻好看著人抬進屋裡。

而錢翠鳳今天之所以來,則全是巧合了。兩人在溪邊浣衣時恰好抬頭碰見,對方見著她,麵上平白露出喜意,馮玉貞於是不明所以地被她攬著手臂走回家。

錢嬸子先是旁敲側擊小叔子的婚配,馮玉貞清楚崔淨空日後是要尚公主的,貴不可言,可她哪裡能說,隻以不知曉搪塞過去。

可對方仍不罷休,話鋒一轉,竟然拐到她身上。那是一個鎮上的男人——錢永順的木匠師哥,踏實肯乾,問她意願如何。

原來就是當時她沒忍住多瞅了兩眼,臉上帶疤的男人!

這直接駭到她了,算一算上次有人找她說媒還是崔澤提親,兩輩子算上都十年左右了。馮玉貞匆匆擺手,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幾乎把拒絕兩個字寫滿臉。

這才恍然大悟錢家母子這些天怪異的行徑意在何為,隻是話還沒出口,就被崔淨空堵在門口了。

可她自然不能一五一十給他倒出來,難為情不說,也不合禮法規矩,曆來寡嫂改嫁一事,不避著小叔子就算了,哪兒會細說給對方聽?

於是吞吞吐吐,一語帶過:“錢嬸子幾天前就來過一趟,說是她家老三和你小時候鬨過,她想最好把這樁陳年舊事翻過篇,給你又是抬桌子又是送榨菜,不過這幾天你不在,這些好處倒是全跑我身上了。”

待解釋了前因後果,又怕崔淨空揪著這事不放,對方卻沒作反應,他轉過身,從平躺到側身朝向她:“嫂嫂一人在家,平日裡都做些什麼?”

興許是黑夜掩蓋下看不清具體神情,也興許是對方這一晚接連難得展露的脆弱情態,她膽子也稍微大了一點,隻當崔淨空難受的睡不著,想聽她嘮會些家常。

“我前兩天腿不得勁,閒著縫了幾個荷包,去鎮上買了些柴米油鹽,還把荷包賣出去了;這兩天想在後院圈一塊地方,放點小雞養大,這樣隔段時間每日就有雞蛋吃了,還能拿去賣……”

女人聲音刻意放得輕柔,崔淨空心下一哂,現在她拿他當什麼?需要哄的小孩嗎?

隻是示弱便輕輕鬆鬆騙她放下戒備的心防,實在好騙的很,可他轉念一想又不算高興,覺得可要看緊些,隻是這麼半個多月的功夫,一個不注意就有蒼蠅嗡嗡繞著她飛。

馮玉貞還在不緊不慢的說,崔淨空卻沒有精力再聽,他呼吸難掩粗重,喉結滾動,眼瞼發燙。

身體強硬地要把理智也拉下來一同沉淪。這原本是崔淨空最厭惡的事,任憑他再如何雲淡風輕,到底要為凡胎俗骨所困。

沒水會渴,不按時進食會引發腹痛,薄薄的表皮擦破會滲血,更彆提念珠引發的疼痛,像是年輪一樣深深鑿刻在他骨血裡,難舍難分。

可今天他才意識到,泛濫的春情和所有他迄今為止感知過的疼痛截然不同,又麻又癢,又漲又疼。

書院裡不是沒有知人事的同窗,有一段時間他們私下擠眉弄眼地傳閱一本秘戲圖,他在毫不知情下也打開看過。

可隻麵無表情翻開幾頁便失了興趣,兩具裸露的人身醜陋不堪,被獸性支配的醜態畢現,不要說衝動,他心裡一絲波動都吝嗇。

可現下原本無趣的圖上也驟然換上一副總是低眉順眼的麵容。於是一發不可收拾,摧枯拉朽般將理智燒的半點不剩。

皎若明月的半邊臉壓在寡嫂的枕上,枕上散落的清淡苦桔香氣縈繞鼻尖,如同把人親手擁在懷裡。他忽地睜開眼,汗珠隨即從濃密的眼睫滾落,平靜的湖麵遂被激蕩起一圈一圈散開的漣漪。

體貼、溫順的寡嫂哪裡知曉,黑暗裡崔淨空眼尾泛紅,目光牢牢鎖住她溫和、圓鈍的五官,宛如一隻腹中空空的餓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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