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茂似笑非笑地對兩人解釋:“哥你不知道,之前柱子哥沒來之前我在院子逛,一到老太太門口,就看到老太太抱著肉啃,那香得嘞,我都饞了。”
臨了,還對聾老太太揚了揚眉毛:“是吧老太太。”
“胡說什麼!”聾老太太心中打了個顫。
她今天嘴饞,趁著上午鄰居都去廠裡,就買了點熟肉回來吃,哪成想被許二茂逮住了。
這事兒可不能承認。
小眼睛一轉,聾老太太拐杖在地上狠狠一杵:“許二茂你這小子,怎麼還胡編亂造呢。”
“就是,”傻柱跟著附和,“二茂你彆胡說,老太太哪裡有錢買肉吃。”
“你還不信?”
許二茂哼笑一聲,將杯子裡剩下的酒喝了個乾淨,“柱子哥你是廚師,聞聞老太太身上的味兒不就知道了。”
肉味比一般食物的味道重。
大冬天的,有些老頭兒老太太幾個月都不換一身衣服。
之前院子裡沒人注意,有可能忽略,但仔細聞,也還是會有破綻。
傻柱眨了眨眼,就要湊到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上了年紀,想躲也沒那麼快的速度,瞬間被傻柱聞了一鼻子。
“咳咳咳,老太太你”傻柱連著咳嗽了四五聲才緩過氣,“老太太,你這衣服多久沒換了?”
許二茂眼裡閃過一抹笑,不給他們轉移話題的機會:“柱子哥,你聞到肉味兒了嗎?”
“倒是有肉味,”傻柱耿直地揉了揉鼻子,“老太太,您哪裡來的錢買肉啊?”
聾老太太眼神略顯閃躲,知道必須給個解釋,要不然跟傻柱離心可就得不償失了。
好在她人雖老但腦子快,一拍大腿,開始哀哀戚戚:“可憐我一個老太太,哪裡有什麼錢,還不是彆人家看我可憐,給了一口肉吃,哪成想被小兔崽子拿了錯處”
“那倒也是”
傻柱照顧聾老太太這麼久,差不多當親奶奶了,見對方窘迫,心裡頓時有點不舒服:“二茂你不知道,老太太沒什麼錢,都是靠彆人救濟,可憐巴巴的,吃口肉也沒什麼。”
許大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搖搖頭,歎息道:“傻柱啊傻柱,你跟我家娥子一樣,都是傻子。”
隻是他話雖這麼說,倒也沒出聲趕人,反而勸許二茂:“行了,她也就這一次,咱也不好真把人往外趕,要不然還不得被鄰居戳脊梁骨。”
說罷,站起身把兩個肉菜挪到許二茂跟前,對老太太笑道:“老太太年紀大,一天不能吃太多肉,消化不良,您老多吃點蘿卜,通氣。”
許二茂一下子笑出了聲,心裡那點疙瘩跟著消失,畢竟許大茂說得對,橫豎也就這一次了。
再者,劇情中並沒有明確表明老太太的具體身份,他們許家平頭老百姓,要是真被記恨上了,得不償失。
許二茂對著聾老太太哼笑了下,拿起筷子吃起飯來。
同時在心裡計算,他要住在這四合院,就必須儘快弄清楚聾老太太的真實身份,要不然,遲早被膈應死。
傻柱也知道老太太做的沒臉,搭了幾句腔,喝了幾口酒,就拉著還沒吃飽的老太太往外走。
聾老太太邊跌跌撞撞地跟著,邊掙紮喊叫:“柱子,我的孫子,奶奶還沒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