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一大爺這個名頭,其實當不當都無所謂,就憑他易中海八級鉗工的身份,他的孩子也不會受欺負。
易中海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一瞬間,竟萌生了“退位”不當大爺的想法。
不過暫時也隻有一瞬間而已。
許二茂將大家的反應均看在眼裡,此時沒人說話,但事情不處理,以後也是禍根。
他軟了態度:“我知道今天開會的目的,認為我不該把民警招到院子裡來,可大家都是新時代的一分子,遵紀守法是我們必須遵守的義務和本分!”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同時,望向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秦淮茹:“賈張氏私自撕毀國家封條,想偷拿被國家封在裡麵的東西,這不是小事,更不是三位大爺就能包庇的!”
小程在後麵雙眼發光地點頭。
許二茂完全把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讓他佩服的是,在大家都看著他的時候,能完整表達出他的意思,絲毫沒有膽怯,害羞,不好意思等情緒。
就跟他們派出所領導講話一樣,一點都不怯場!
太厲害了!
對於小程的崇拜,許二茂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見秦淮茹放開兩個你女兒,跌跌撞撞地走到他跟前,“撲通”一聲跪下來,涕淚縱橫。
“小許醫生,你說的我都懂,可我婆婆那麼大年紀你去求求民警,讓他們放了我婆婆吧!”
她哭的聲音很大,也很悲慘,可許二茂卻從中感覺到一絲違和。
總覺得不夠真情實感。
秦淮茹繼續求著,仿佛把剛才許二茂的話全當成了耳旁風。
但她如此,周圍的鄰居可不傻,原本還有幾個真被秦淮茹哭心軟地想幫賈家說話。
可事關國家,那封條是派出所親自來圍起來的賈張氏都敢撕了,他們也怕擔責任。
整個院子,無一人站在賈家這邊。
小當和槐花再次嚶嚶地哽咽抽泣起來。
許二茂微微挑眉,說實話,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小女孩兒這麼求著你,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動搖。
傻柱適時湊到他耳邊,聲音中帶著為難:“二茂,怎麼辦,要不然”
傻柱一開口,許二茂仿佛被人從上至下潑了盆冷水,一個激靈,立馬警覺起來。
賈家能同情嗎,賈家是需要同情的人嗎,這次同情了,那下次呢!
許二茂暗自三連問,然後搖頭。
賈家就是水蛭,趴在你身上就下不來了!
想到此處,許二茂隻覺背後一身冷汗,緩了口氣,他回頭給了傻柱一個笑:“謝謝你啊柱子哥,你救了我全家!”
“啊?”
傻柱懵懵地往後退了一步,顯然是被他不符合常理的開心嚇到了。
許二茂不管他,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秦寡婦,你求我沒用,你婆婆的事我管不了,你應該去求派出所,去求中央,如果你麵子大,讓中央為你婆婆把那些個法律條文改了,那也算你有本事!”
“還是說,你覺得國家會冤枉你婆婆?”
許二茂遺憾中帶著諷刺,並有意識地淡化賈張氏有動手打許母的動作,把追究方全推給了公家。
秦淮茹哽住,她知道是她婆婆違法,求三位大爺開全院大會也隻是做做好媳婦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