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緩緩收回看向環山潮汐的目光,他那洪亮且充滿威嚴的聲音猶如洪鐘一般,在整個硝煙彌漫、血腥之氣彌漫的戰場上轟然響起:“諸位,如今潮汐已停,靈草已生。要知道,催熟靈草唯有築基以上的活魂方可,而築基妖獸想必諸位都已將其殺光填了潮汐。此刻,我鎮淵宗修士願與諸位合作,不知三宗修士意下如何?”
“柳兄不愧被稱為金丹之下第一人,自家煉氣修士被屠,竟能視而不見。”靈巫族一位築基大圓滿的女子款款走出,她身著五彩斑斕的巫袍,身姿婀娜卻透著一股冷傲。那精致的麵容此刻滿是嘲諷,眼神中更是毫不掩飾對柳永此舉的不屑。她輕啟朱唇,聲音清脆卻帶著尖銳的諷刺。
柳永神色未變,隻是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的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從容與淡定:“杜道友,我們此刻身處險境,危機四伏,應當以大局為重。莫要因一時意氣而誤了大事,不知另兩宗道友有何想法?三位道友,要清楚,現在整個禁區能對我們造成威脅的唯有那四頭金丹妖獸。它們雖受秘境影響,真實法術強度僅比我們強上數籌,但其肉身可是實打實的金丹肉身,堅硬無比,強悍異常。”
柳永說到此處,微微停頓,目光平靜而堅定地看向另兩宗修士。天妖宗的代表是位青衣書生,他手持折扇,風度翩翩。
隻見他彬彬有禮地抱了抱拳,聲音溫和卻不失沉穩:“柳道友所說在理,若此時我們四方內戰,鷸蚌相爭,得便宜的隻會是那些金丹大妖。不過……”
青衣書生話未說完,萬劍城的代表便迫不及待地接過話來。這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壯漢,滿臉的絡腮胡,眼神中透著急切與精明:“不過,這靈藥與妖身如何分配。”
柳永笑了笑,轉身麵向眾人,雙手負於身後,神色從容不迫,語氣堅定地說道:“關於分配,自然是按功分配!誰出力多,誰便多得,公平合理,諸位覺得如何?”
青衣書生微微點頭,折扇輕合:“天妖穀沒異議。”
萬劍城代表也跟著用力點頭,大聲說道:“萬劍城無異議。”
杜姓女子冷哼一聲,撇了撇嘴,雖不情願,但也還是點了點頭:“靈巫族無異疑。”
柳永剛要開口道:“好!……”
就在柳永將要發令時,四聲震耳欲聾的獸吼與四聲淒厲的慘叫同時響起,瞬間打斷了柳永的話語。
隻見四隻妖獸同時出現,它們的身軀並沒有想象中那般龐大如山,但那矯健的身姿卻快如閃電。在出現的瞬間,它們猶如鬼魅一般,瞬間帶走了四位築基修士的性命,其中甚至有一位築基後期修士。
那築基後期修士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已命喪黃泉。
四隻妖獸偷襲成功後立馬遠遁,眾人憤怒地施展出各種法術和攻擊,然而卻都落了空。
柳永的臉色瞬間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怒瞪著這四隻金丹大妖,那憤怒的目光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怒不可遏地吼道:“若是在外界,你們金丹吞吸了天地二氣,我柳永二話不說,引頭謝罪,但在這,你們不過是肉身強一點的後期修士,現在就拿你們的活魂祭我金丹大道,大家一起上,殺了他們!”
近五十位築基修士齊聲怒吼,那聲浪仿佛能衝破雲霄,如同一股洶湧澎湃、不可阻擋的洪流,齊齊殺向四隻金丹妖獸。四隻金丹妖獸瞬間被眾人這一往無前的氣勢所迫,不得不分散開來,各自應對。
一隻身形恐怖的翠鳥,雙翅一展,速度快如閃電,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虛幻的影子。
每一次都能在眾人密集交織的法術間隙中靈巧逃出,它那靈動的身姿仿佛在嘲笑眾人的攻擊是如此的無力。就算偶爾被法術擊中,其周身羽光一閃,瞬間便將法術的威力化解於無形。
那羽光猶如一層堅不可摧的護盾,散發著神秘的光芒。然而,其猛的一啄,卻威力驚人,那尖銳如鉤的鳥喙帶著淩厲的風聲,能夠輕易洞穿極品防禦法器,瞬間取人性命。
圍攻的眾人無不頂著厚厚的防護,神情緊張地與其對抗。他們的額頭布滿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決絕和後怕,但依然咬緊牙關,不斷施展出各種法術,試圖限製翠鳥的行動。
一隻雙頭妖狼左突右擊,凶悍至極,那鋒利的爪子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腥風血雨,尖銳的獠牙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它的雙眼閃爍著殘忍的光芒,每一次撲擊都帶著致命的威脅。僅僅數秒之間,就有數人在它的利爪和獠牙下喪生,鮮血四濺,染紅了大地。它的速度快如疾風,讓人難以捉摸,眾人在它的攻擊下疲於奔命,卻又不得不拚死抵抗。
一隻穿山甲麵對眾人的圍攻,迅速卷起了堅硬如鐵的皮甲。眾人的法術擊打在其甲上,竟然連留下一道白印的資格都沒有,隻發出一連串沉悶的撞擊聲。
穿山甲突然張開鋒利的利嘴,那利嘴猶如一把巨大的剪刀,一口咬碎了一人引以為傲的極品防禦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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