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靈沒有理會琴八閒急切的解釋,率先邁著步伐走進落風穀深處。
琴八閒無奈地苦笑一聲,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連忙加快腳步跟上。他們小心翼翼地穿過那布滿青苔的青石圍欄,緩緩進入落風穀的深處。
一幅猶如地獄般的景象瞬間出現在二人麵前。
巨大的鏈條橫掛在山壁兩側,那鏈條粗如兒臂,鏽跡斑斑,每一個鏈子上都掛著密密麻麻的鐵籠。
鐵籠裡,一個個全身紫紅,眼睛蒼白的人被困在其中。他們的皮膚乾裂,頭發蓬亂,像這樣的鏈條數不勝數,仿佛是無儘的苦難之鏈。
籠中的人聞到二人的氣息,瘋狂地衝著二人嘶吼。那雜亂的嘶吼聲音如洶湧的浪潮,帶著無儘的憤怒和絕望,直直地衝向二人。那聲音震得山穀中的碎石簌簌滾落。
楊靈二人麵無表情地移開視線,看向在鏈條下方的一處高台。
高台上有一座古樸的大鼎,大鼎上刻滿了神秘的符文,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陰森詭異。旁邊擺放著雜亂的靈藥,那些靈藥有的已經枯萎,有的還散發著微弱的靈氣。
還有一碗紫色的蟲子,蟲子在碗中蠕動,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
楊靈若有所思地取出豐南的儲物袋,儲物袋上繡著的花紋已經磨損,他開始在裡麵一頓翻找。
終於,他找到了一枚帶有紫色標記的玉簡。玉簡溫潤如玉,透著神秘的光芒。他將玉簡貼近大腦,法力緩緩注入其中,一股豐富的信息瞬間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中。
良久,楊靈緩緩吐出口濁氣,眼中滿是震驚之色。他的瞳孔微微收縮,嘴唇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此玉簡中隻記錄了一種殘破的二階丹方,名為破力丹。
此丹,以化屍蠱為主藥,那化屍蠱就是那種紫色細長蟲,身上的紫紅色正是成熟標誌,輔以各種輔藥。此丹服下可短暫突破當前修為至下一個修為,而且隨著服用此丹次數的增多,其瓶頸就會越來越薄弱。
但此丹的副作用也極為明顯,在藥力生效期間,會受到發狂、嗜血等情緒的影響。
楊靈打開丹爐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撲麵而來。他皺了皺眉頭,果然見到了一堆黑漆漆的丹灰。楊靈歎了口氣,隨手把玉簡扔給琴八閒:
“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吧!”
琴八閒雙手接過玉簡,如同捧著稀世珍寶,小心翼翼地將其收了起來:
“謝前輩,前輩放心,我不會像丹堂一樣喪心病狂以人命來養蟲。”
楊靈沒有心情,隻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可沒心情管你的事,不過若真是那樣,自然更好。”
“走吧!丹堂的人恐怕到了。”
楊靈說完,衣袖一揮,卷起琴八閒迅速離去。臨走前,他猛地發出一發龍爆破,強大的力量打入丹爐下的地火。
地火受到爆破的衝擊,頓時如火山噴發一般噴湧而出。
漫天的火光瞬間吞噬了紫煙,那紫煙如同有生命一般扭動掙紮,卻最終被火光淹沒。火光也吞噬了籠中的人,他們在火中發出最後的慘叫。還吞噬了四散的豐南,將一切罪惡都焚燒殆儘。
楊靈二人剛走了數刻鐘,一道流光如流星般出現在落風穀的上空。
流光停下,竟是一艘造型奇特的飛船。飛船周身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船上下來三人,三人看著不斷肆虐吞噬山穀的地火,臉色鐵青。
“吳道友,看來我們來晚了。”
周圍眉頭緊鎖,看著那翻滾的地火,語氣淡淡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和惱怒。
“周道友,看來破力丹的事出現敗露,豐道友都不幸喪命。”
吳剛的臉色也不太好,他的臉頰肌肉微微抽搐,緊握著拳頭。
“回去吧!通知丹堂的人,叫他們的人集中點,彆再給人留空子的機會了。”
“是!”周偉與吳剛抱拳行禮,動作整齊劃一。
三人來的快,走的也快,眨眼間便消失不見,隻留下那還在燃燒的山穀和滾滾的濃煙。
楊靈帶著琴八閒回到琴都後,如同真的師徒,每日天晨,便去藥店當苦力,日落兩人便換身形去喝花酒,當然是琴八閒交花錢。
關於落風穀那日發生的事,他們仿佛達成了默契,隻字未提。
值得一提的是,豐南那家夥是真的窮。整個儲物袋中,僅有兩把極品法器,還在與楊靈的交鋒中被打廢了。
剩下的不過是一些尋常一階的藥材與少量金銀,靈石也全是下品靈石。
不過,從袋中翻出的書籍倒是讓楊靈對貢奉堂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貢奉堂,作為琴國供養的一股築基勢力,人數雖僅有二十幾人,但其內部結構卻頗為複雜。
其中有五人達到了築基大圓滿的境界,被尊稱為五大貢奉,還分設了丹、戰兩個堂口。
這裡麵的人員來源五花八門,有鎮淵宗告老歸鄉的修士,也有異國的逃亡修士。
然而,這股勢力並不受琴國皇室管轄,而是由鎮淵宗每五十年下派一位築基大圓滿修士進行管理,這位修士同時兼任琴國駐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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